靳非泽歪了歪头，“可悲？”

“怎么样，还分手吗？”他问。

有特殊生物研究学院的调查员走过来，胳膊下夹着一摞保密协议，挨个找这些警察签署。沈铎从里头抽了一份，拿到姜也鼻子前。姜也意识到，涉及到无头尸的案件都做了保密处理，无头尸也全部由沈铎这帮人接管。

姜也转身想走，手机忽然收到一条微信，“爱吃糖的魔女”发来一个视频。他点开视频，眸子登时缩成了针尖。

“你派给我的保镖。”

“肢解异常生物的确不犯法，和这东西相关的都是国家高级机密，外面的人也不会知道你干了什么。但是姜也，你的手法太过于残忍，我必须为你申请精神鉴定，请心理医生过来干预，没准你还得进精神病院喝喝茶。”沈铎俯下身，与他眼对眼，道，“你想好了，被关进精神病院可不是好玩的，你真的要为别人扛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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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难过，你讨厌我，可我却喜欢你。”靳非泽从包里掏出一个粉色小礼盒，塞进姜也怀里，“男朋友，送你一份小礼物，回家再拆开。”

姜也低声说：“靳非泽，你真可悲。”

如果他拒绝，或许明天就会在学校论坛上看到这个视频。

“我建议你保持单身。”

“货轮只有你一个人？没别的人跟你一起来？”沈铎上下打量他。

姜也看不下去，跳了一段。视频播到靳非泽脱了姜也的裤子，一遍遍地帮他发泄。姜也快速拉动进度条，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在他掌中高潮。

“我看到了一个攻击

“我帮你泄了四遍，花了五个小时，手都磨出茧子了。”靳非泽掏出一管护手霜，慢条斯理地往自己手上抹，同时抱怨道，“好累。”

靳非泽用的护手霜是樱花味的，香味十分浓郁。

“怎么办呢？”靳非泽露出苦恼的表情，“其他人要么歪瓜裂枣，要么蠢笨如猪，我不想更换我的恋人。”

靳非泽对他说的话浑不在意，“姜也同学，你很了解我。”

“我没有为别人扛事，”姜也语调平稳，“沈老师，一人做事一人当。”

“你爷爷很爱护你吧，”姜也冷冷地说，“他希望你成为一个正常人，让你去做正常人会做的事情。他让你晨跑、交朋友，他试图引导你融入普通人的生活。可他知道你为了发泄杀人欲望，在家里杀猪么？他知道你控制不住自己，肢解尸体吗？你改不了你的本性，你只能伪装，可惜伪装出来的正常人，不是正常人。”

这孩子出乎意料地倔强，沈铎只是吓吓他罢了，没想到他死也不松口。沈铎叹了口气，帮他整了整领子，看见他脖子上有个吻痕。沈铎是个尊重别人隐私的人，假装没看到，继续问：“你为什么会来这里？”

“有。”姜也道。

他轻轻一笑，转身离去。

“谁？”沈铎挑眉。

沈铎审视着他，姜也一动不动，直视他的眼睛。

半个小时之后，警察到了现场，沈铎从满是尸体的冷藏舱出来，拎着姜也去了深市警察局。有警察在不远处惊叹：“三十多具尸体，死得乱七八糟，惨不忍睹，这绝对是我市近几十年最恶劣的特大案件。”

姜也心知肚明，他在威胁他。

“不，”姜也道，“我很厌恶你。”

姜也心情烦躁，对靳非泽的礼物一点儿也没有兴趣，随手塞进包里。他掏出手帕，沿着靳非泽走过的路擦掉脚印。又拿出打火机，烧了靳非泽给他的档案，灰烬扬进了海风。然后他回到冷藏舱，找到了靳非泽行凶的电锯，擦干净电锯上的指纹，握着电锯，把那些过分整齐的肢体重新切割。

想必这就是姜也在幻觉中听见靳非泽声音的原因。

怪不得之前觉得身体发虚，头重脚轻。姜也握着手机，手背青筋暴突。这段录像固然令姜也愤怒，但他依然留存着理智。他很快察觉到，靳非泽侵犯他的流程和学习资料里那些演员的互动流程一模一样，先亲嘴，再咬脖子，最后手噜，他是在模仿他看到过的影片。姜也或许得感到庆幸，可能靳非泽没有把影片看完，幸亏他没有继续接下来的流程。

进度条无声地拉动，视频里靳非泽抱着昏昏沉沉的他，像舔舐糖果似的吻着他的嘴唇。而他非但没有把靳非泽推开，还回应着靳非泽的亲吻。他听见靳非泽轻轻地说：“姜也，你好甜，真想把你的头割下来收藏，这样我就能天天吻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