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非泽坐在秋千上，弯眸笑了笑，“好啊，那就拜托你了。”

“不一定。”张嶷说，“可能得晚上再来看一圈。对了，问一嘴，这家几个人？”

恶鬼菩萨

“还行。”张嶷满脸轻松，“四只鬼而已，哥能对付。”说着，他冲靳非泽挤挤眼，“阿泽，说好的，一只鬼一万块钱。”

姜也面无表情说：“忍心。”

姜也：“……”

“除了她爸她妈，她还有一个大哥，今年大学刚毕业，没找到工作家里蹲，是个死宅。一个十岁的弟弟，可调皮了，天天偷刘蓓的文具藏起来，惹得刘蓓每隔几天就要买新的笔新的橡皮。我记得他们兄妹三个住三楼，她爸他妈住在二楼。”

过了午夜十二点，地面上的面粉没有半点儿动静，墙角的白蜡也没有照出鬼魂。李妙妙坐不住了，喝多了饮料，她想上厕所。张嶷拉着姜也在开黑，李妙妙不太敢一个人上厕所，

靳非泽在手机上点了点，张嶷的手机里传出支付宝到账的铜板入囊的哗啦啦声。

“这我就不知道了。”

姜也担心别墅里有霉菌，戴着口罩先进去巡视了一圈，别墅窗明几净，地板锃亮得能照见人影，没有太岁村那种脏兮兮的霉点子。

姜也谢过他，回到别墅。张嶷说他去买点东西，让其他人先把一楼的家具搬到院子里去。姜也进去转了一圈，这别墅和天麓公馆的格局差不多，一共三层，二层和三层都有阳台。家具原原本本摆在原地，各层的冰箱里还塞满了食物，可见这家主人死得多么猝不及防。让人头疼的是一楼的意式真皮大沙发，搬起来十分费劲儿。

天擦黑，一楼的东西清空了，张嶷也回来了。他扛了三个麻袋的面粉，让姜也和李妙妙一人拿一袋，“铺满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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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啊，”李妙妙挠挠头，说，“人挺好的，没见过他们吵架。”

张嶷笑逐颜开，“好嘞，一切包给哥，保管你们满意！”

姜也看向靳非泽。靳非泽可怜兮兮地眨眨眼，“小也，你忍心让我干粗活？”

张嶷神神秘秘地说：“看鬼脚印。”

姜也问：“她爸爸妈妈你见过吗？”

这家伙大少爷的性子，什么脏活儿累活儿都不肯干。搬家具的任务落到了李妙妙和姜也头上，姜也用尽了毕生的力气，才把大沙发推出门外，转眼一看，李妙妙背着两米高的实木置物柜吭哧吭哧往外走。

“镇是能镇，因为其实所谓的佛像镇宅用的不是‘佛’，而是它的材料。金石能产生特定的磁场，可以克制一些凶祟。”张嶷拿出个罗盘，说，“姜也要找鬼说话，阿泽你就别进屋了，免得把他们吓跑。”

她路过姜也旁边，说：“哥，别挡道。”

靳非泽“啧”了一声，说：“你真狠心。”

宅吗？”

刘爷爷说：“还不是我儿子请的，他信佛，花了很多钱塑金身。”

李妙妙纵然心里头发凉，还是按他的话照做。三人各自去洒面粉，连角落也不放过。张嶷一边撒面粉，还一边在四边墙角各点了根白蜡，最后退回楼梯。据张嶷说，白蜡点出来的烟气能让人看见鬼魂。张嶷让靳非泽上二楼的一个房间待着，免得他在场鬼魂不敢出来。剩余三人在楼梯上坐着吃零食，等着天色完全变黑。一面等，姜也一面让李妙妙介绍一下刘蓓家里的情况。

张嶷拿着罗盘跟在他后头，出来说：“奇了怪了，这别墅里没有鬼。”

“他们去哪个寺庙拜？”

李妙妙说：“五个。刘蓓之前就去世了，现在应该只有四个了。”

深市夏季多雷暴，看天色阴沉沉的，晚上估计要下雨，他们动作得快，要不然就要冒雨搬家具了。

姜也去找刘爷爷，说这宅子毕竟是凶宅，他们必须得试住一晚上，再决定租不租。刘爷爷也不是个坑人的房主，同意了他们的请求，姜也顺嘴问了问庭院里那尊菩萨哪来的。

“没有鬼？”李妙妙问，“外面传的那些都是谣言？”

“拜佛？”张嶷嚼着口香糖说，“除了院子里那尊不符合形制的怪观音，他家一尊佛像都没有。”

李妙妙问：“为什么要洒面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