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病院

还有人举手，“可以带手机吗？”

“都有门派有家学的，我们里面就你一个是刚入门的青瓜蛋子。”张嶷笑嘻嘻，偷偷指了指一个人，“你看那个，东北来的，家里供五个老家仙，会算命会治病，你看他身上都是黄鼠狼的毛。”

张嶷胸有成竹，“不用怕，哥带你飞。”

他们进入静谧的医院大门，斑驳的水泥楼体高耸灰黑，爬满了枯死的藤蔓，别有一种压抑的氛围。原先是医院停车场的地方到处是垃圾，还有几辆残破的黑色轿车。救护车停在角落里，被藤蔓缠住。面前是医院的门诊大楼，一共六层，招牌垮了一个字儿，原本的“博雅医院”只剩下脱了漆的“博x医院”。姜也觉得哪里怪怪的，却说不出来。

靳非泽这个疯子，要他配合简直不可能，但姜也更不可能向他低头。

张嶷举手，“老师，我们可以组队吗？”

靳非泽笑眯眯，“谁让我们小也是好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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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洗呢？”

姜也冷酷无情，“那你就裸奔吧。”

姜也这次准备十分充分，他往包里塞了三斤山楂糕，六条干净内裤，四瓶水、两个人三天分量的压缩饼干，和其他一些诸如手电筒、对讲机之类的必备物品。

大家都没有贸然进楼，停在天光底下端详四周。有个高大的男孩儿站出来，正是张嶷说的那个东北来的。他说道：“学院录取不限名额，及格就过，大家互帮互助，没准可以全部被录取。

姜也问：“这里的人都是什么来头？”

学院工作人员给大家派发考试记录仪，一人一个佩戴在肩头。这是个微型的摄像头，兼有定位功能，将会记录所有考生这三天内的一言一行。大家凭借准考证领取手枪，配备两个装满朱砂子弹的弹匣。进入警戒线后，前面是一段山路，医院破旧的大楼就在路的尽头。越往前走，后头的停车场越来越远，渐渐消失在树木掩映处。

“可以。”沈铎点头，“但我们会判断各位的团队贡献度，不要以为有人带就可以躺平划水。”

姜也拉轮胎拉了十天，一天都没歇。学院的考试通知邮件在开始前一周发送到考生信箱，注明这次考试需要考生进入禁区求生三日，请考生们自备生活用品，届时学院会给每个考生配备制式武器。

“你吃准了我不会随便电你。”

姜也凝眸端详了一阵，那人穿着黑t，衣服上粘了许多毛，姜也一开始还以为他家里养了猫。

“但你忘了，你爷爷给了我关于你的所有权限。”姜也冷冰冰道，“靳非泽，今天开始，我会让酒店停止你的洗衣服务，另外，我还会冻结你的卡，你也买不了新衣服了。”

靳非泽的笑容僵硬了一瞬，“你什么意思？”

出发时是大清早，昨天晚上李妙妙还说要送他们去考场，结果姜也在酒店门口等了十五分钟李妙妙还没下来。李妙妙天天睡懒觉，估计是没起来，姜也上了车，和靳非泽一块儿出发了。

“可以，不过你们在网上什么也查不到。”

大家聚拢到了一处，姜也发现有人穿僧侣袈裟还有人穿道袍，也有戴着个墨镜一身潮酷的。所有人都相当年轻，这地方不像是考试，倒像是漫展。人堆里有个人一头灿烂的白发，十分显眼。姜也看见张嶷蹦起来向他们挥手，兴高采烈地穿过人群，拍了拍姜也的肩膀。

你们的行动目标首先是在禁区求生三日，其次是收集异常生物的皮肤和内脏组织标本。我们会全程监控各位的行动、反应，从领导能力、临场反应能力、分析判断能力、组织交流能力和抗压能力等五大模块为大家打分，三天后考试结束立刻公布成绩，宣布录取名单。接下来我们会为每个人都派发一个信号发射器，如果有人决定退出考试，按下发射器原地等侯五分钟，考场内的巡逻安保人员会接你出来。当然，你的成绩作废，自动淘汰。好了，有什么问题现在问，十分钟之后入场。”

停车场右侧拉了一条警戒带，二十几个带着枪的西装调查员分立左右，满脸严肃。沈铎拿着大喇叭从工作站上走下来，让所有人在他前面集合。

考试地点在天津郊区的东丽博雅医院，废弃了四十年之久，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发现的一处禁区，已经被学院纳入统一管理。靳家的商务车开进临时划出来的停车场，这里已经停了好些私家车，还有一辆印着首都大学标识的移动工作站，上面堆满通讯调度仪器，许多戴着耳机的工作人员在里面走来走去。

张嶷戳了戳姜也，“咱仨熟，咱仨一队。”

“你的衣服，你自己洗。”

沈铎清了清嗓子，道：“相信大家都对禁区有所了解，我就不多介绍了。医院禁区的入口已经打开，你们将要进入的是三级禁区，里面会投放二十个异常生物，级别都在d级以下，各位不会有生命危险，但受伤在所难免。三年前的招生考试，有人因此得了严重的恐慌症，相信你们有所耳闻。大家量力而行，不要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