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姜也之前在门诊大楼的时候看过整个医院的导诊地图。他闭上眼,医院地图在脑海里展开,他迅速找到了发电机房的位置——地下二层西北角c区。姜也回值班室背上李妙妙,两人走楼梯下到地下二层。
霍昂问:“现在怎么办?医院这么大,咱们一间房一间房搜?”
姜也取出标本袋子,戴上手套,收集了一些呕吐物封存,准备带出去给学院研究,或许能搞清楚阿姨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哭着说:“我好怕……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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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也摇头,“效率太低了,很容易撞到鬼。”这样搜下去,恐怕整个医院的鬼他们都要撞一遍。他指了指顶上的摄像头,“你看,摄像头是运转的。”
“怎么到处都是小靳他妈的呕吐物?”霍昂低声说,“咱要不要给她弄点健胃消食片?”
出来的东西。手电筒光照在上面,它们居然还会簌簌抖动,像有生命似的。
“鬼为什么要砍他腿,不直接杀了他?”姜也低声问,“不对,这可能是个陷阱。”
“不对。”
“关昊?”姜也问,“你还好吗?”
霍昂望过去,果然,摄像头的指示灯冒着红光,是正常运转状态。
姜也趴在地上环顾四周,果然在关昊后面的车底下发现几双人脚。那些脚直挺挺站在黑暗里,有的穿着运动鞋,有的穿着皮鞋,裤脚都是统一的保安制服样式,上面还都沾了斑斑血迹。
“别碰到那个东西,我怀疑和太岁有关。”姜也说。
二人屏息静气,贴着水泥墙向前移动,手电筒的圆形光晕挪过一辆辆轿车,总觉得会在车里面看见人脸之类的东西。
他话音刚落,前方百步的距离外隐隐约约传来啜泣声。
霍昂看他情况不太乐观,已经开始哭爹喊娘了,端着枪就要上前救人,姜也一把拉住他。
“怎么了?”霍昂不动了。姜也心思细腻,观察东西比他仔细,这小子说不对劲,就一定有哪儿不对劲。以前这活儿都是依拉勒做,他负责冲锋就好,现在换成了姜也,他一时有一些怅惘。
地下二层是医院的地下停车场,漆黑一片,空气也极为湿冷。手电筒的光照亮前方,到处是影影绰绰的车子。地下停车场很大,发电机房在c区,而他们现在是在a区。顶端的道路指示牌歪歪斜斜,掉了大片油漆,隐隐似乎还能看见一些散发着恶臭的黑色流动物体。
正走着,姜也看见前面一个停车位底下躺着一个人,看穿着是个考生。那人脸色苍白,双目无神,望着姜也这边的方向。霍昂用步枪的瞄准镜看了看,说:“死了。这里有东西,要小心。”
霍昂一点就通,“找到监控视频,就知道小靳他妈去过哪儿!可是这栋楼的发电机房在哪儿?”
他撸起自己的裤腿,姜也和霍昂顿时倒吸一口凉气,他的右腿被齐膝砍断。
姜也说:“这所医院的监控系统用电是独立的,不会被大规模停电所影响。像这种大型医院一般都有自己的发电机,我们找到备用发电机室,启动发电机,让这栋楼恢复供电,就能重启电脑,找到监控视频。”
二人对视一眼,悄无声息地向前移动。一个人影坐在一辆车的车头边,浑身是血,正抱着膝盖低声哭泣。
关昊一个人坐在那儿,四周一片黑暗。霍昂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道:“你说的没错。金三角有些毒贩钓仇家,先抓他的朋友亲人,砍胳膊砍腿,使劲折磨,挂起来让人去救,其实周围早就埋伏了一大帮毒贩,就等仇家上钩。”
“血迹没有了。”姜也丢了手套,抬头看天花板,“施阿姨手上的血已经干了。”
他哭着说:“我好怕……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霍昂看他一身血,问:“你受伤了?”
“有人吗?”他注意到手电筒的灯光,“救救我……”
姜也定睛一看,竟然是关昊。大概是因为哭泣,他的声音和之前听起来不太一样。
霍昂暗骂:“这些死鬼还挺有脑子。”
“关昊,”姜也道,“你往我们这儿爬。你后面有鬼,不要怕,我们
“好恶心,小靳他妈都吃了些啥?”霍昂靠边站,离那坨呕吐物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