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现在还有一个疑问没解开，”姜也说，“新娘身上的讯息是谁留下的？”

“可这不是你的记号吗？”张嶷指着岩壁上方的荧光箭头。

“这里阿泽探过路，我们往有记号的地方走。”

难道是岑尹？

李妙妙把张嶷拽过来，认真道：“自杀！要带、储备粮！”

“靳非灏？……哦，那个小胖子……”李亦安嗬嗬阴笑，“不要着急，江先生，等神在他身上降临，我们会把他献给你。”

李亦安双腿都被靳非泽扎伤了，带着他行动很不方便。姜也是好人，但不是烂好人。姜也看了看李妙妙，她溜圆的眼眶红红的，一脸茫然。让李妙妙做决定很难，她现在这个智商，估计也搞不清楚状况。但是，姜也还是想要尊重她的意见。

“还有那个不男不女的家伙，”李亦安幽幽道，“你见过他，他在这里抓新娘回去研究。”

“那么，靳非灏，你总知道在哪儿吧。”

“我没探过这里哦。”靳非泽冷幽幽地说道。

唯一的风险是万一这人没能走出去，困死在这地底某处，他们将会浪费时间走一条无用的死路。不过，眼下拿到了神梦结社的食物和水，他们的情况比之前好不少，省着点吃活一个礼拜不成问题，可以花时间试错。

割断绳子

姜也摸了摸她脑袋瓜，说：“那就不带。”

很多年前，有个人到过这地方，还在新娘身上刻意留下信息。他是谁？他的目的是什么？

没错，姜也蓦然想到，如果是血迹的话，可以留存非常久。

姜也拧眉沉思。目前为止，这个很多年前来到此地的人士不仅留下了警告讯息，还留下了指向未知的箭头。箭头的作用大概率和姜也靳非泽做标记的目的相同——为了标明自己行进的路径，以免迷路。他的讯息已经被证明是值得信赖的，跟着箭头走的问题应该也不大。

更多的东西问不出来了，李亦安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差，问东答西，还总是用一种狂热的眼神盯着姜也看，好像狗看见大骨头棒子。姜也本来还想问他出口在哪儿，这帮人肯定是挖洞下来的，一定有一条安全的撤退路线。现在问不出来，也只好作罢。

“蠢货，”靳非泽漫不经心地睨他，“紫外线照射下会发光的除了染料，还有人的体液。”

“除了你，神梦结社还有谁在这里？”

张嶷摸着下巴道：“你之前不是说荧光染料最多发光12个小时？难道这下面除了你继父，还有别的队伍？哇，想不到啊，这鸡不拉屎的地方来这么多人凑热闹。”

“话说我们该走了吧。”张嶷说，“这里不安全，最好不要在同一个地方逗留太久。”

“妙妙，你想带上他吗？”

“要跟着走吗？”张嶷问。

李妙妙眨巴着漆黑的眼眸，露出一星迷茫。现在她思考不了太复杂的问题，脑袋会宕机，然后一片空白。这个人真的还是从前的爸爸么？她看了看地上疯癫的男人，又看了看姜也。姜也脖颈子上还留着鲜红的血痕，刚刚李亦安的刀差点就扎进他脖子里。那血痕像一根刺，刺痛她的眼眸。

算了，谁让你是个小废物呢。”靳非泽眼神温柔，掰着他的脸强迫他注视自己的眼睛，“要是你真的那么没用被取代了，我就带着李妙妙自杀。你就算死，也别想离开我。”

他留了罐头和水在李亦安身边，所有人整装，爬往箭头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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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亦安咳嗽了一声，说：“骗你的。”

姜也眉头一皱，听这话头，感觉靳非灏情况很危险，毕竟上一个被神降临的人是施阿姨，她不仅成了畸形的怪物，脑门上还长出了第三只眼。他扭头看了眼靳非泽，靳非泽一脸漠然，压根不关心。算了，靳非泽不在意，那他也不用在意太多。靳非灏害了妙妙，姜也不想多管他的闲事，反正老太爷会派人找他。

“……”张嶷愁苦地说道，“妹儿啊，你都要上路了，就不用带粮食了吧！”

姜也问李亦安：“你之前说，你知道我妈在哪儿？”

他拿紫外线灯照了一下周围，找到了靳非泽之前留下的荧光箭头记号。

那些新娘身上的字，并不一定是最近留下的。

“跟着试试。”姜也决定。

“要不要带上这位大哥？”张嶷抬抬下巴，指了指李亦安。

靳非泽扫了一眼，似笑非笑，“那不是我留下的。”

众人立刻收拾东西，把食物、水还有枪械放进神梦结社落下的防水包。

虽然早有预料，姜也心里仍然失望了一瞬。

张嶷无语，“是小也说的，为啥你单骂我一个？”

李妙妙红着眼眶，用力说道：“哥哥，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