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声嘹亮,冲破云霄,横刀似的切入咪咪嘛嘛的诵经声,大妈们瞬间顿住,扑了胭脂般的血红面庞齐齐看了过来。
靳非泽给李妙妙一块山楂糕,李妙妙把一块山楂糕放在地上,几只虫子爬上了山楂糕。李妙妙随地捡了个塑料盒子,把爬满虫子的山楂糕装了进去。盖上盖子,只见这些虫子吃完山楂糕,似有默契一般聚集在盒子的右侧,恰是南面。
作者有话说: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靳非泽一定想不到他在这儿,霍昂为自己的机智感到自豪。
“这虫子叫‘螾’,古书上说它通体墨色而多毛,以毛为足,可行千里。它第一次出现是在一本叫《鬼
单反拍着靳非泽和李妙妙,还有他们前面不远处的森森红光。霍昂聚精会神拍着,忽然间,靳非泽朝他的方向看了过来。
靳非泽已经带着李妙妙出发了,因为擅自杀害犯人的事儿,学院正秘密通缉他,但沈铎刻意隐瞒了犯人交代的坐标信息,学院一直找不到人。现在上面不让行动,沈铎只能寄希望于靳非泽和李妙妙了。不管上面到底有什么计划,姜也都不应该独自待在外面。不过,靳非泽和李妙妙毕竟是凶祟,尤其两人脑子都不太正常,一个疯一个傻,实在是很不靠谱,沈铎派了霍昂偷偷去跟着他们。
霍昂没好气地说:“有屁快放,不要卖关子。”
沈铎眉目沉了下来,“小也被植入第三只眼,上面是不是知道什么内幕?”
霍昂也到了,趴在另外一边的窗户那儿,偷偷观察着,还掏出单反来录像。
不过幸好,霍昂送给李妙妙的兔兔发卡上装了微型窃听器,他们已经得知神梦的分部位置。卫星地图显示那个位置是个偏远的废弃别墅,沈铎准备出发,上级却传来消息,要他暂时停止寻找姜也。沈铎十分震惊,问为什么。秃头领导摇摇头说:“按照上面那个大佬的意思,姜也现在独立于学院,优先于学院,我们的行动会影响姜也。我们只能按兵不动,除非姜也主动联系我们。”
她们念经念到一半就开始绕圈爬行,一个个四肢着地,跟虫子似的。圆圈中间的红烛红光大盛,一时间天台泼了血似的,映得那些大妈脸膛通红。中央的小小祭台上还供奉了一碗泥土,泥土一直在簌簌地动,里面不知道有什么。
靳非泽慢条斯理地打开一瓶矿泉水,浇在他头顶,又随手丢了串着眼珠的铁签子,用湿巾擦了擦手,扔到犯人身上。他转身离开,李妙妙拉起了电闸,电线通电,犯人在椅子上不停颤抖,眼泪唾沫横流,尿也失禁。靳非泽嫌弃地用手帕捂住口鼻,带着李妙妙离开工厂。等学院赶到的时候,这里只剩下一具被电死的死尸。
靳非泽脑子有毛病霍昂是知道的,当初在太岁村霍昂还差点被靳非泽搞死,所以姜也要是不在,他从不自己接近靳非泽。姜也是他小兄弟,他也支持小靳和姜也谈恋爱,但这不意味着他和靳非泽能成为朋友。
按照犯人交代的时间,七月八日深夜十二点,靳非泽带着李妙妙到达了天台。他们站在一堵矮墙后面,遥遥偷窥前方的混乱。那是一群在念经的大妈,念的经文既不是佛经也不是道经,听不出是哪国语言,嗡嗡嘛嘛蚊子叫似的。
他跑了之后,靳非泽向祭坛走去,手里还拿着手机,上面是霍昂电话的拨号界面。他朝李妙妙抬了抬下巴,李妙妙抄了块石头,把那盛着土的碗砸碎了。泥土溅落一地,里面爬出了许多条黑虫,形状长得十分像蚯蚓,身上两侧却有无数细小绒毛,似是它们的小足,支撑它们的身体蠕动着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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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过你吗?”
难听,靳非泽无端觉得暴躁,想把她们都杀了。
下一刻,他电话铃响了——
“我是个帅哥,我没有烦恼~~帅哥就是没烦恼~~”
等霍昂遛完大妈跑回来的时候,靳非泽和李妙妙已经不见了。霍昂只能把地上的东西拾掇拾掇,连同那些满地乱爬的恶心虫子一起带回了学院。
青年冷漠的脸庞隐在阴影里,只那双眼亮着鬼火似的光,有点邪异的感觉。
“我不清楚,”领导摸了摸自己的秃头,“不过我总觉得,他们对此早已有所预料,而且他们不认为这是件坏事。”
他心中一悚,突然麻麻的,有种不祥的预感。被发现了,有点尴尬。虽然不是朋友,靳非泽应该不会害他吧,他们可是同一战线的啊。眼一眨,却见断墙那儿空空如也,靳非泽和李妙妙都不见了。
校园怪谈
天台上一片死寂,空气里似有霜花在凝结。霍昂好不容易摁灭了铃,可是他的所在已经被发现了,一个大妈直起身,指着他的方向嘶声尖叫,其他所有人一窝蜂冲了过来。霍昂顾不得靳非泽在哪了,扭头夺路就跑。
沈铎:脑子蠢才没烦恼。
犯人一愣,不可置信道:“你出尔反尔?”
霍昂手忙脚乱地掏手机,低下头一看,来电显示:靳非泽。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沈铎用放大镜观察盒子里的黑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