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不用。”

“小也？”沈铎问，“听阿泽说你把自己给忘了，现在想起来了？”

“嗯。”姜也挣扎了一下，说，“我们昨晚没有开房。”

为什么连上面的大人物也这么八卦？

“当然记得，不能杀人，做爱要经过你同意……”

靳非泽百无聊赖地说道：“托管给张嶷了。”

姜也沉默了半晌，问：“你记得聂南星吗？”

无辜路人小张：【爱吃糖的魔女，听说你和小也开房了？】

姜也揉了揉他脑瓜顶，“在家待好，我去大栅栏买山楂糕。”

姜也：“……”

“您是？”

姜也捂住了他的嘴。

姜也：“……”

“知道。”靳非泽说。

“那你出去干嘛？”领导问。

姜也道：“她可能是你的妹妹，或者姐姐。”

张嶷是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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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昂低头翻微信，“学院的教职工大群已经传遍了。”他又翻学校论坛，“论坛也传遍了。”他再翻朋友圈，“你同学全都知道了。”

正想着，家里座机响了。来电显示是江燃以前拨的那个号码，他接了电话，说话的却不是那个年迈的老人，而是一个陌生的女声。

姜也开门把人迎进自己家，没看见李妙妙，回头看向靳非泽。

“我去哪里见你们？”

霍昂冷不丁地说：“听说你俩昨晚开房了？家里还缺一张床是不是？要多大，我帮你们订。”

霍昂举手，“我跟你一块儿。”

霍昂是沈铎派来看着姜也的，免得姜也又突然以为自己是别的什么人，莫名其妙失踪。姜也没有拒绝霍昂的跟随，正要出门，忽然对上靳非泽哀怨的眼神。

“聂老师？”姜也皱了皱眉。

姜也低声道：“我没有答应加入天阍计划。”

领导年纪大了，听不了这种话，电话迅速被转给了沈铎。

姜也夺过电话，“好的，沈老师。”

无辜路人小张：【微信定位】

“回家，立刻马上，不许在外面开房！你家要是没床，我让霍昂给你们送。”

姜也挂了电话说：“我去买菜接妙妙，靳非泽，你在家等我。”

心，“你知不知道你只能在家待着？”

靳非泽抬起手腕看了看表，说：“给你一个小时，一个小时你不回来我就出去找你。”

说完，靳非泽把手机扔给他，微信里收到一张照片，是李妙妙在啃张嶷戴着头盔的狗头，鲨鱼齿已经嵌进了头盔裂缝，张嶷身后是无数被啃坏的头盔。

“谁？”

姜也沉默了。

现在是全世界都知道他和靳非泽上床了吗？

姜也：“……谁告诉你的？”

聂南月报了个地址，“需要我派车吗？”

“上次带你去京郊墓园的老人，是国家安全部部长聂承安。他是我的父亲，天阍计划的制定者和总指挥。父亲病重，计划正式由我接手。很高兴认识你，我听闻你的恋爱刚刚修成正果，恭喜。”

“我是聂南月，聂老师的继任者。”

电话那头寂静了许久，聂南月道：“谢谢你告诉我她的名字。”

“姜也同学，您好。”

沈铎道：“知道了，快带阿泽回家。”

靳非泽声音里带着欢快的笑意，“和小也开房。”

领导：“……”

“我知道，”聂南月道，“我打电话来只是告诉你父亲的时间不多了，你是否有空来探望探望他？”女人轻笑，“说实话，我很好奇你。天阍计划所有执行人的存在都已经消失，你是父亲名录里记录的唯一一个，也是最后一个人。来看看他吧，如果你认识天阍计划的执行者，他们应该会希望你替他们送送他。”

这是个微信群，群名是“智障儿童托管群”。

“好。”姜也说，“你答应过我的事，你还记得吧。”

姜也：“……”

姜也算了算距离，一个小时勉强应该够，希望首都不要堵车。

“你们回来了！”霍昂把姜也转了一圈，道，“你可把我们担心死了，本来我也要去那个闹鬼学校，你沈老师说小靳去了就行，我去了反而怕出岔子。现在感觉怎么样，眼睛检查了没有，有啥问题不？”

姜也挂了电话，把靳非泽拽回了家。刚到家门口，就看到霍昂等在门外。

无辜路人小张：【阿泽，有个事儿跟你说一下，最近老有人在我家附近晃来晃去，我给小妹安排的房间还发现了窃听器。所以我带小妹搬到天师府山上的道观了，这里没有电线，没有信号，坏人整不进那些电子设备，还有天师府的师叔们在，比较安全，你要接小妹来道观别去我家啊。发个地址给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