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颖起床，披上外套，给段嘉许拿纸巾，段嘉许吐完擦了擦嘴。

段嘉许回书房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然后被姜颖拉着回了原本的卧室。

姜颖愣了一下，少见的窘迫了一下，口中说：“哦，好。”

说这话的时候,姜颖正用热毛巾擦着段嘉许的手掌。段嘉许的手指微微颤动。

半夜的时候段嘉许一阵反胃，对着床边的垃圾桶吐了一通。姜颖睡在他的身边被他吵醒了。

段嘉许点了点头。

她何必呢？她和他凑在一起，无非就是不停止欲望，怨恨，伤害。

“395度。”姜颖对着段嘉许说：“要再过两个小时退烧药不起效的话，我带你去医院。”

姜颖走到段嘉许的身边，段嘉许还没有反应过来。下一秒，她的额头贴到了段嘉许的额头上。

你是打算自己病死在房里吗？”

段嘉许能感觉到他的心里变得有些不一样了，可他一点都不想这样。

姜颖只是和他的额头贴了一会然后直起了腰。

段嘉许的精神还是很恍惚，开口发声，声音是能出来了，但是很只能发出单个音节。

段嘉许批了件外套，扶着床栏下了床。他站了起来，好歹现在腿不像之前那么疼了。

隔天段嘉许醒来的时候，姜颖已经不在卧室。今天是工作日，她大概是去上班了。昨晚她照顾了他一夜。

段嘉许的手搓了搓姜颖前额的刘海。

段嘉许一双狐狸眼睛微微的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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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是快去把衣服穿上。回卧室里睡。”姜颖说话的语气有些冲了。

段嘉许指了指卫生间。

回到原来的房间，姜颖睡在他的一侧，段嘉许以为他又会睡不着，但在熟悉的床上，他很快就睡了过去。

“嘉许，你醒来了？”

“嗯，还是在烫。不过比昨晚好多了。”姜颖继续说道：“把衣服穿好，我煮了粥，你刷牙洗脸完吃了，然后我带你去医院。ok吗，嘉许？”

姜颖把温度计拿出来，她看到温度的时候一直让自己冷静的心也有点慌了。

段嘉许打开了门，他的脸还是很红，穿着一件浴袍，姜颖看到他头发还是干的，算他还是有点理智。

姜颖又来来回回的忙活，她用冰箱的冰块做了简易的冰袋用，上面毛巾包着，然后放在了段嘉许的额头上。

姜颖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段嘉许把衣服脱了，简单的冲了一下。

空气中飘散着呕泄物的酸臭味。

段嘉许看着天花板，或许是连老天也知道他命贱，从来都不让他生病，但这一次生起病来简直要了他的半条命。

姜颖走进房门，她的长发扎了起来，她穿着一件浅粉色的高领毛衣，身上围着一条围裙。姜颖的外表原先就有欺骗性，现在她看起来十分的温柔贤惠。

清醒时的段嘉许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近距离看着姜颖，这些年来，她好像除了瘦了些，五官没有任何改变。

姜颖擦着他耳朵的力气有些重了。看到段嘉许被弄痛的表情，姜颖有些激烈的情绪平复了下来，她换了一条新的热毛巾。

姜颖说道：“抱歉，嘉许。我只是有些生气。”

可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是姜颖在他的身边。就算他把门锁住了，姜颖也能把门撬开，出现在他的面前。

段嘉许喝了很多水，现在感觉他的膀胱都要炸了。段嘉许解决了生理问题，又开始漱口。他的衣服刚刚粘上了呕泄物，段嘉许感觉自己身上有着那股难闻的味道。

段嘉许把垃圾袋的东西扔进了客厅的垃圾桶里，姜颖跟在他的身后，要去扶着他。

“段嘉许。你疯了？”门外的姜颖敲了敲浴室门：“你现在洗澡是要病得更惨吗。”

他的喉咙还是说不出话，但手上打包着垃圾袋，姜颖知道他是不想麻烦她。

“我的手还是湿的，不能碰你。”姜颖解释道。

姜颖走过去要拿起垃圾桶里的塑料袋，被段嘉许的手拦住了。

这么多年来他都是一个人在支撑，赚钱、还债、面对姜颖。好不容易他把欠姜家的都还完了，姜颖却还是不肯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