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有点诶,但比起外边的高温,这样的腐臭味我还是可以接受的…”
“说得也是…”
“诶,这个礼堂的建筑风格好奇怪哦。”
“嗯,比起礼堂,更像是教堂的感觉…”
“可我没见过这么阴森晦暗的教堂…”
众学生玩家压低声音讨论起来,可礼堂内实在太空旷了,无论他们怎样放低声音,所有谈话都被旁人听得一清二楚。
礼堂内光线昏暗,只有数盏晦暗不明的吊灯悬挂于高高隆起的弧形天顶。
礼堂内部空间很大,但令人感到匪夷所思的是,偌大的礼堂竟未设置任何座椅,取而代之的是无数排列规整的白色立柱,在晦暗的光影里,这些细长密集的立柱仿若墓地林立的碑石。
而礼堂最前方的舞台笼罩在黑色的幕布后。
舞台两侧同样设置了点着红烛灯的神龛,即使神龛供奉的神像没有头颅更没有眼睛,但此时此刻,身处礼堂的众人突然有种错觉——
透过晦暗不明的光影、透过这些像墓碑般的立柱,有一道邪异的视线正从暗处窥视着他们。
无声无息、又肆无忌惮的窥视。
与其说他们是来举行新生入学典礼的,此刻的氛围倒不如说是来参加葬礼的。
只不过这是别人的葬礼、还是在此诸位的葬礼,可就不好说了。
这座礼堂仿佛一个巨大的墓,进入其中的十一位学生脸色苍白如纸,仿佛被埋在这个巨大墓穴里的尸体。
暑热顿消,难以名状的寒意爬上众人背脊。
刹那间礼堂内鸦雀无声。
直到前方突然传来“哗”的一声响。
舞台的黑色幕布缓缓向两侧移开,一道聚光灯猝不及防打在舞台上——
“各位亲爱的同学们,中午好。”
一位同样穿着黑色制服,个子矮小得有点滑稽的中年男人出现在聚光灯之下,他裂开涂得猩红的嘴唇,在聚光灯的照射下露出违和至极的微笑,“我是流放一中的校长,欢迎你们来到流放一中。”
校长微微向后退了一步,聚光灯跟随他的动作,照在他身侧的火盆上。
此刻所有人都注意到,火盆上架着一把烧得通红的火印。
“在进行新生入学仪式致词之前,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仪式要完成,我相信这将成为你们进入流放一中最难忘的时刻之一。”
嘴唇涂得猩红的校长故意顿了顿,他高高站在舞台上,眼睛骨碌碌地看向台下脸色苍白的众新生,将众人脸上的疑惑、恐惧、不可置信尽收眼底。
而后校长似乎更满足了,发出欢快的笑声:“我会亲自为每位新生发放流放一中的校徽,这是入校仪式里最神圣的环节,也将成为你们学习生涯中最神圣的一刻。”
在短暂的沉默中,火盆烧得噼啪作响。
台下学生们甚至能听到火印被烧得发出滋啦滋啦的恐怖声音。
“根据我们流放一中的传统,本校校徽都是生长在学生身体上的呢。”
流放一中(8)
“什么鬼?生长在学生身体上…该不会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吧…”台下有学生嘀咕。
年长女老师立刻回头:“嘘!”
她神态凝肃,用食指压着嘴唇朝那位发出声音的学生比划,示意他不可以讲话。
这位学生愣了一下,立刻噤了声。
礼堂内顿时鸦雀无声,绝对的寂静让舞台上火炭的噼啪声显得越发突兀。
扮演学生的众玩家紧张得几乎屏住呼吸,他们已经预感到接下来自己要经历什么,此刻正绞尽脑汁寻找解法。
“我相信,新入校的同学们一定很期待领取校徽的那一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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