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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究看着他，眼里的笑意更放肆了，他斜睨了对方一眼，用理所当然的语气说：“神父，不要明知故问。”

祁究如释重负般笑：“那就好。”

“更深的契约，是什么？”祁究主动打破了沉默。

“差不多吧……”祁究模棱两可回答说，“确定了我会告诉你，如果你对此感兴趣的话。”

079沉默了好一会儿：“可以这么说，不过…”

他望着他的眼睛，突然问道。

“感官共享？”祁究眉头微微拧了一下，这是他没预料到的交易。

079点头，条理清晰地解释说：“通过感官共享，我的能力会更好地渗透你的系统，你也能更容易解锁到实用的技能，同样能轻而易举获得副本npc的好感，甚至能左右部分npc的行为意志。”

“协议方面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079追问。

感官共享

“现在我还没想好，可能以后会知道吧。”祁究看向灰色的雨幕，摇曳的水仙花将墓园的夜晚照亮。

“79，你之所以被封印，是因为系统出现了bug吗？”

祁究耸耸肩道：“反正…我通过挖掘副本隐藏剧情线帮你解除封印的力量，你把能力和资源借给我，这是我们的合作内容。”

079不置可否地笑笑，最后他重新定定看向祁究。

从伞上滴落的雨水在泥地里溅起小小水花，祁究的帆布鞋早已斑驳。

祁究显然在犹豫不定。

“这可以理解为你已经对「连接更深的契约」感兴趣了吗？”079知道，这小家伙一定会感兴趣的，但小家伙狡猾得很，绝对不会轻易表现出自己的兴趣。

虽然神父的猜测和祁究的一样，但并不妨碍此刻祁究的表情僵硬了一瞬：“我的存在对你而言，是威胁吗？”

“我只会将契约内容告知有意向签订它的人。”079似乎故意卖了个关子。

对方卖关子，他就下套子。

看了祁究一眼，“…你就是对方的目的。”

祁究的关注点在这句话上，他半开玩笑总结道。

079笑：“感官共享，感兴趣吗？”

他欲言又止地望向墓园和地平线的连接点，最后彻底沉默下来。

祁究轻轻啧了声，笑道：“那很抱歉，我习惯完成一个项目后，再开启另一个项目，毕竟一心两用不是什么好习惯。”

“我能从中获得的好处已经很明确了，但你的呢？”祁究掀起眼皮看对方，“感官共享对你而言有什么实质性的好处？”

虽然对方是开玩笑的语气，但079注意到，在描述协议的整个过程中，祁究的眉头一直没彻底舒展开，脸上的疑惑同样没消解半分。

079作为神父，似乎已经足够了解自己的神，他对祁究的质疑并不感到意外。

“你呢？”神父重新将视线转向祁究，“那位杀了你的凶手，找到了吗？”

“所以已经有线索了？”神父似乎有所觉察。

反正不能亏。

“我感兴趣你打算怎么处置对方。”神父说。

突如其来的安静，把雨水的声音无限扩大。

毕竟，两人可以这样脱离副本空间，脱离所有身份角色，心平气和聊天的机会很少。

这一次，祁究没有称呼对方「神父」。

他眼睛里藏着略显调皮的笑，一瞬不瞬地看向对方，“除非契约本身有足够的吸引力。”

短暂的沉默在彼此间蔓延。

“左右npc的行为意志……看来你果然是个位高权重的家伙呢。”

作为“信徒”的他，现在不会对祁究说谎。

就像猎物从不会轻易让狩猎者得手一样，这仿佛是一种游戏准则。

“我不确定，至少现在不是。”神父微微移开视线，如实回答。

祁究在心里说，但这句话在他脸上变成了无所谓的笑。

仅此而已。

“我喜欢双方利益明确且对等的交易。”祁究很直白地说出自己对于契约的疑惑和顾虑。

“祁究，如果我说…是为了满足我的好奇心，算实质性的好处吗？”

祁究抿了抿唇，犹豫了片刻：“现在还没办法确定。”

“祁究，”079突然称呼他的名字，“或许，你想签订连接更深的契约吗？”

“我想，这对你通关副本非常有利。”079将自己的砝码摆在祁究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