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路执听祁小年描述祁究的过本手段时，不理解对方身份的他多多少少是有点郁闷的和不安的，他甚至表现出一副「小年你是不是给那位祁老师加了滤镜」的委屈模样。

祁小年脸上闪过温柔的神色，可很快又暗淡了下来：“是啊，路哥很好，特别是对我，但是……”

闻言，祁究找衣服的动作瞬间凝固，他脱口而出道：“大概什么时候？”

“什么？”祁小年不明就里地看着他。

究是个例外。

祁小年欲言又止，转移话题道：“路哥还说，有机会想跟你一起过本，进本时间你来定，需要任何道具他都可以准备好，问哥你愿不愿意。”

祁小年看了眼信息的内容，摇头：“没什么，就是问我有没有安全抵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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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究转过头来，脸上是从未出现过的紧张，语气也比往日急切了许多：“你还记得，大概是什么时候看到我穿的它吗？”

——某个时空的“他”、或者说某个模仿他的人，曾穿着这件风衣出现在祁小年面前。

祁小年只轻描淡写地回了他「哥这环境不错，放心」。

“当然没问题，”祁究开玩笑说，“这是你路哥迫不及待想要和我展现自己的能力了吗？”

现在好了，清楚了祁究的身份，路执彻底释然了。

他当时甚至有种错觉，站在镜子前的自己，就是那晚从十字路口迎面走来的凶手。

“好，我知道了。”祁究笑，他领祁小年前往衣帽间挑选晚上的睡衣。

这件事很重要，因为祁究确信，在现实世界里，自己并没有这样一件衣服。

他并不打算将祁究继承了大别墅的情况告知对方，一来祁小年尊重祁究的隐私，既然祁究没主动说，自己作为住客也不好多言，即使祁究是他哥哥，但祁小年还是明白彼此间应有的尊重和界线感；二来如果路执清楚这边的情况，只会压力更大，这对路执而言并非什么“好消息”。

占卜

当祁究打开衣柜时，上次从服装店买的黑色风衣落入祁小年视线。

如果祁小年见到过的话，那只能说明一件事——

至于这个人是不是杀害他的凶手，现在还没办法判断。

“有什么事情吗？”祁究忙着手头的活儿，闲聊般问了一嘴。

祁小年苦笑：“昨天从副本里出来后，他听我说了你在副本里的表现，惊讶佩服的同时也感到不安，他以为被分到教职工身份的玩家都是死囚会那边的人，这下好了，他只剩下佩服了，当然也迫不及待想要亲眼见识你的能力。”

“咦，”祁小年定定看着风衣，眉头轻微地拧了拧，他稍作迟疑后道，“哥，在我们生活的世界里，你是不是有一件同样的衣服？我印象里好像看到你穿过呢…”

祁究给祁小年收拾出了一间房，他们一起铺被子的时候，祁小年的手机响了，是路执发来的信息。

“不过…过本到底是赌上性命的事，哥你考虑好了再进去…如果有购买道具的需要，可以通过路哥那边的渠道，非常靠谱，私下交易比系统的官方店要便宜不少。”祁小年道。

祁究笑：“你室友虽然外表看上去挺耿直粗犷的，但感觉性格很细致，人也不错。”

其实路执信息里还问了类似于「公寓方不方便」「吵不吵闹」之类的话，他知道祁小年睡眠轻，不能在嘈杂的环境下入睡，对居住环境很讲究，所以两人花在租房上的钱并不少。

这是祁究记忆里，自己被杀那晚凶手穿在身上的风衣款式，店员告诉他仅此一件。

祁究曾将风衣穿在身上，合适得仿佛为他量身定制的一样。

祁小年：“具体时间不记得了，印象里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