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于极度紧张状态的秦让，并不能很好地理解祁究的言语内容，他只是仓惶地睁大眼睛看向祁究，试图从祁究笃定平静的神色里获取安全感。

“叽叽喳喳”的声音在封闭的空间里不断扩大，变成了刺耳的吵闹，已经完

“嘘。”祁究将食指压在嘴唇上。

仿佛溺水的人死命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甚至下意识微微张开嘴缓解窒息的压迫感——

“吱吱喳喳”的声音越来越热闹，脸色灰白的秦让几乎窒息，他意识到路执的预测成真了，管道深处真的存在类似变异老鼠那样的生物！

随着这些变异生物的靠近，祁究将视线转向它们跃跃欲试的红色眼瞳，令秦让感到惊讶的是，原本黑暗里充满警告意味的红色视线突然变成了冷幽幽的绿色，像是无数隐藏在洞穴里的精灵，透过浓黑的雾色，在不动声息偷看这些不速之客，但它们的视线里并没有攻击意味，相反，甚至有种匍匐在地、静候指令的顺从感。

他们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朝身后的通风管道口看去。

“道理是没错，但是……”

双手贴地的祁究感觉到管道内震动的同时，黏在手心上的滑腻感也随之加强了。

虽然秦让听不明白祁究在念叨什么，但他有种预感，对方在使用的并非人类的语言。

秦让能感觉到，这些眼睛发红的变异生物在一点点靠近，它们身上弥漫着潮湿腥臭的味道，那是常年蜗居在阴暗肮脏环境中生物独有的气味。

突然，所有人都噤了声。

秦让神色微闪，难道是自己紧张得出现了幻觉吗？

秦让浑身开始剧烈发抖，他紧张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属于未知生物的压迫感从管道深处蔓延而来，此刻他已经没办法冷静下来思考解决办法，直到祁究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秦让僵硬地回过头，死寂中，祁究冷静的视线让他获得瞬间的安定。

到底怎么回事？

“什么屁小孩，那个变态才不是小孩。”

在冗长的浓黑之中，他甚至看到了无数双血红的眼睛，正透过稠密的黑暗、用一种充满警告和侵略性的眼神凝视着他们。

“吱吱喳喳……”黑暗里变异鼠类的喧嚣声越发激烈。

只见和黑暗互相凝视的祁究微眯起眼睛，他嘴唇微动，发出听不懂的絮絮低语。

“吱喳、吱吱喳……”类似变异老鼠的叫声越发喧嚣。

不知道是不是通风管道内光线昏暗的缘故，祁究朝秦让比划噤声手势时，似乎露出了一对小小的尖齿。

只见祁究用唇语对他说——

捉迷藏游戏既然给“孩子”玩家设置了具有身形优势的通风管道，当然也可以在管道里设置一点障碍，比如在暗处窥视的食人老鼠、以及同样可以进入管道的小杀手。

虽然现在他并没有发现什么实质的黏液，但他有种感觉，越是往管道深处爬行，这种无可名状的粘稠感越发明显。

有人从管道口爬了进来！

怎么办…怎么办？！匍匐在管道里的秦让开始发抖，他并不认为在管道里进行追逐战是明智的选择。

“我知道你害怕，但接下来，请你忍耐一下了。”

公路马戏团（9）

管道口的光点消失了，虽然已经看不到那间刚发生了凶杀案的公寓的情形，但管道内空间封闭，一点小小的动静会被无限放大、造成巨大的回响。

会来通风管道查看的……”

虽然不确定是不是刚才那位杀手孩子，但众人都意识到最糟糕的情况发生了。

“既然行踪暴露，看来我们没办法一直待在管道里了……”

可屋漏偏逢连夜雨，觉察到有人入侵管道的下一秒，他们同时听到管道深处传来类似“吱吱喳喳”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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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现在情况比较危险，但我建议不要走远，”祁究分析说，“秦让的幸运值把我们带到这里，说明这片区域隐藏着整个小丑故事线的关键信息，刚才「小丑的秘密」也说明了这一点，既然他杀小孩的秘密已经水落石出，那其他的线索应该不会藏得太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