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闭空间独有的沉闷味道扑面而来，与此同时，祁究还觉察出了一点儿不对劲。

秦让：“……？”

小祁究回过头看了秦让一眼，对他生动的演技表示肯定。

秦让和路执非常配合地继续在旁哔哔，秦让一只手甚至已经搭在举报按钮上跃跃欲试了。

小祁究推了推眼镜，表情十分真诚：“但现在的情况，我认为帮您取新的制服围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是我给您惹的麻烦，我去帮您取干净的围裙可以吗？”小祁究咬了咬嘴唇，十分抱歉地提议说，“这样就不耽误您招呼客人了。”

“搞什么，我们也要点餐哦，”秦让做出一副蛮不讲理的少爷模样，他指了指橱窗后的规范准则，“喂，你们可是规定了不可以让顾客久等哦，我是有举报权力的。”

招待：“对此我们没有具体规定呢，只要客人有需要，我们都会尽力满足。”

小祁究接过对方递来的钥匙，压住笑意乖巧点头：“我明白，那么请稍等。”

“可、可我这副样子为你们服务，同样也是不符合标准的…”招待人员试图为自己争取时间。

秦让微微睁大眼睛，虽然面露不解但到底笃定地点了点头，“没问题，交给我吧。”

招待人员犹豫了一会儿：“可是按理说游客是不允许进入更衣间的…”

为什么会有血腥

趁这个机会，小祁究压低声音对秦让说，“待会请你帮个忙。”

秦让似乎并不打算通融：“我可不管你有什么难处，我只知道你继续让我等下去，我就只能举报了，我的耐心就只有这么一点儿，你自己看着办。”

招待人员想了想，终于决定还是自己的利益更重要，于是对祁究点头：“那好吧，你快去快回，这件事切不可让其他工作人员看到。”

拥有血族血统的小祁究分辨得出，空气里的血腥味并不新鲜，反而像是帐篷内空气流通不佳，积年累月残留下来的味道。

“没问题，请您稍等。”招待人员按照工作流程去加热食物去了。

说着，他踮起脚尖在秦让耳边嘱咐了几句。

如愿拿到钥匙的小祁究，小心翼翼打开了蓝制服员工更衣室的门。

待招待人员端来奶油浓汤，小祁究站在橱窗前踮着脚，礼貌地伸出双手接过浓汤。

“啊…对不起，太不好意思了，”小祁究很合时宜的露出抱歉且慌张的表情，他连忙掏出纸巾给对方擦掉浓汤留下的污渍，虽然对于大面积污染来说，这个举动不过是亡羊补牢罢了。

可就在这一瞬间，变故发生了，本来打算端起浓汤碗的小祁究突然手抖，汤碗在他手中一滑，奶黄浓汤尽数洒在招待人员的制服围裙上。

秦让抱着双手，傲慢地看着手足无措的招待人员，不停催促。

“好的，谢谢您，我了解了，”小祁究短暂地思考了一下，“那请麻烦给先我来一份南瓜奶油浓汤，谢谢。”

招待人员：“真的十分抱歉…”

小祁究礼貌地对招待说：“您好，请问一个人最多可以点多少份套餐呢？”

这家伙难道是认认真真来吃饭的吗？

秦让唱足了白脸，该他上场唱红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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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秦让还生动地捏了捏手指比划了一下。

公路马戏团（27）

“没关系，我去换一件围裙就好…”如此说着，招待员却露出了紧张又苦恼的表情，因为站在祁究身后的路执和秦让一直在催促——

他想，眼前这位“闯祸”的游客是个不显眼的小朋友，其实被发现的概率并不大，相比起来，那两位闹事的客人反而更危险，毕竟被举报他就麻烦了。

他下意识用力嗅了嗅，很快觉察出了帐篷内似有若无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