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究再度朝她礼貌地鞠了个躬：“我已经娶到我最爱的新娘了，谢谢您的礼服，以及手枪。”

虽然觉得有些古怪，但午夜新婚并不打算多管别人的闲事。

祁究点头，笑道：“顺便给小时候的我找个托儿所。”

祁究：“新婚快乐。”

潮湿的指尖就好像被烫过一样变红，祁究俯低身体，凑近，凝视，一瞬不瞬地，热烈且温柔。

079：“那么，祁究，你愿意娶我吗？”

“接下来，我想邀请您欣赏这场血腥的婚礼，”祁究走到血池边，对午夜新娘发出今晚的邀请，“等婚礼结束后，这一切也彻底结束了，你就可以获得真正意义上的自由，去享受接下来的假期。”

“079，我愿意。”

祁究：“嗯，戒指是有所归属的象征，人们需要戒指，我猜他们是需要通过戒指标记对方，对外宣誓主权。”

她张开针孔遍布的嘴唇，再次发出人类无法模仿的低鸣，虽然是和「新娘的哭泣」一样类似于变调的哭泣声，但此刻的低鸣不

修女装扮的午夜新娘下意识朝祁究身后看了眼，但她并没有看到所谓的“新娘”。

这正是她最想听到的答案，“我需要为此再做什么吗？”

祁究没有立刻回答，他将无名指伸到唇边，轻轻咬了咬，酥麻的痛感浅浅蔓延开。

午夜新娘：“什么假期？婚假吗？”

祁究用无名指摸了摸耳后的疤痕，那是彼此签订契约的证明，也是祁究诞生的痕迹：“我们已经做了更深刻的标记，不是吗？”

作为正牌新娘的她，正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079笑：“新婚快乐，祁究。”

079：“人类结婚需要戒指，对吗？”

复制人（12）

彼此默契地笑了起来。

和079一样，他故意把动作放得很慢，以此加深一举一动所带来的微妙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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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新娘：“提前谢谢了。”

祁究想了想说：“庆祝你终于可以结束这场倒霉婚礼的假期，新郎彻底从你生命里消失的丧假。”

祁究的老家，指的自然是现实世界。

“还真有一件事需要您的帮忙，”祁究突然想到了什么，“这场婚礼太安静了，麻烦您继续唱歌吧。”

离开告解室之后，穿着婚纱的祁究前往教堂中央大厅，也就是血池的所在。

然后他用被咬过的无名指擦掉镜面上的薄雾，沿着079涂抹过的位置一点点擦下去，直到他的整张脸清晰映在镜子里。

079：“那我们呢？”

祁究笑，对着镜子微微仰头，露出滑动的喉结：“当然。”

079若有所思啧了啧：“接下来，我们就去‘你的老家’度蜜月，怎么样？”

换上修女服的午夜新娘站在石柱后往外探头，当她看清穿着婚纱的祁究正朝自己走来时，一整个愣住了，没有眼珠的眼眶里依稀可见暗红的肉块蠕动，原本紧抿的嘴唇也毫不忌讳地大大张开。

午夜新娘：“没问题。”

而且此时穿着新娘婚纱站在她面前的，明明就是祁究本人。

祁究发现，午夜新娘在脱掉这件被诅咒的婚纱后，身上的枷锁脱落了，也正因此，她的情绪变得稳定，不再是登场时支离破碎陷入深渊的模样。

他的声音很平静，就好像这个答案早就是尘埃落定的事实一样，两人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