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把头发吹得毛毛躁躁的，陶婷用肩膀撞开咖啡店的门，压了压自己被风吹乱的刘海。

darlene对她说：“leon那边缺个助理，把你要过去了，明天你去他那报道。”

收拾好桌面，陶婷把剩下的面包吃完也还没到上班时间，她只能对着电脑桌面发呆。

今天大降温，她出门的时候特地裹了条厚实的围巾。

“没了，你先去吧。”

公司给leon安排了一间单人办公室，其中的小隔间就是陶婷的新工位。

十字路口绿灯闪烁，很快跳转到红灯，陶婷停下车，前面那辆车刚好是诺伯特，她盯着车标发呆，又想起那位素未谋面的uller女士，一时心情复杂。

远在慕尼黑的一场事故，与她无关又如蝴蝶振翅。

这次陶婷反应很快，立刻起立“欸”了一声。

陶婷说：“也还好吧。”

陶婷点头承认：“对。”

“我会想你的。”lia朝她招招手。

得知uller来不了，陶婷还偷偷庆幸过。

毫无交集，但又无法说那是一位陌生人。

“ta”

没多久，听到外面由远及近的脚步声，陶婷赶紧起立，顺带着把胸前的工牌带子整理好。

“诶，你叫什么来着？”leon回过头问她。

leon推开门，看见她毕恭毕敬地站在那里，脸上闪过意外：“来挺早啊。”

leon点了下头，走向自己的办公室。

等darlene一走，lia立刻扭过脑袋问：“leon谁啊？”

陶婷只是在为工作上的小小变动发愁，并不知道那一天就是她人生的拐点。

“我叫陶ta。”

陶婷回答说：“我家近。”

“ta？”leon皱起眉头，说，“你是我认识的第四个ta了。”

绿灯亮起，车辆通行，陶婷收起漫游的思绪，驾车行驶在去往学校的马路上。

入秋之后日落越来越早，很久没有在天光大亮的时候走出公司。

走出办公室，陶婷立刻打开搜索引擎，把leon给她取的新名字抄写在笔记本上。

陶婷提起嘴角朝他笑了下：“拜拜。”

陶婷抿了抿唇，小声说：“我就在等您给我安排工作。”

“换一个吧。”leon放下公文包，走到窗边，打开窗户通风。

“哦。”leon挠挠眉毛，似是感到苦恼，“那你去楼下给我买杯咖啡吧，美式，什么都不用加。”

“没事你就去工作吧。”他挥挥手。

陶婷跌坐在办公椅上，有气无力地回答：“阎王爷。”

“tri……“陶婷没胆子问他这名字要怎么拼写，只是微笑回应道，“好的，谢谢。”

陶婷抱着笔记本，不敢违抗新上司的命令：“好的。”

“那个新来的？他很可怕吗？”

陶婷拿起手边的笔记本跟上他。

现在知道了真相，她又为自己曾经的想法感到羞愧。

陶婷心一紧，机械般地点头应道：“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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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on站在窗边呼吸了会儿新鲜空气，一回头发现她还在原地站着，差点被这小姑娘吓一跳。

陶婷叹了声气，把电脑装进肩包里：“没什么。”

“……”陶婷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接什么话。

更换leader后的第一个工作日，陶婷比平时早到了半个小时。

“那你不开心什么？过去不挺好的？”

钢筋水泥筑成森林，高楼外还是高楼，哪怕有阳光见缝插针地照进来，也显得单薄没有温度。

leon转身向窗外远眺，他的视线在对面商场的巨幅冰淇淋广告牌上停留了一会儿，开口说：“trity怎么样？挺适合你的。”

lia刚要开口，就听到身后地板上响起一阵高跟鞋踩过的哒哒声。

“好的，还有别的事吗？”

用余光看见darlene走了过来，两人立刻噤声端坐，恢复认真工作脸。

leon又问：“是进公司后随便取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