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什么味？”

廖敛满意地道：“你身上的血腥味淡了不少。”

廖敛吃鱼的速度很快，鱼骨头也一样塞嘴里，咬得嘎嘣响，点点头品鉴道：“劳动公?园里喂的鱼粮不错。”

无?言半晌，桂欢走到讲台前组织班级晨读。

桂欢：……你是怎么吃出?来的？

廖敛看到太阳就犯困，用书挡在身前，不到五秒，就响起了悠长的呼噜声。好在他的声音不明显，也就桂欢知道，他不是气管炎，而是单纯的打呼噜。

桂欢微微挑眉，遥想?上辈子的“封口费”，现在的廖敛可真是尊“老”爱幼的典范。

桂欢对自?己?的厨艺很有自?知之明，也就是能入口的程度，盛上两?碗大米饭，再加上桂欢妈给她带回来的剩菜，两?人摆了一大桌。

桂欢倒没察觉到这些，拿出早自习晨读用的教科书, 旁边廖敛懒散地坐下，慢悠悠地道：“我?先早睡了。”

兽类就没有那么多的病，自?然界没有止痛药和感冒药，一个个也活蹦乱跳的。

桂欢自己不知道，她在学校里?算是一个名人。学习好，长得漂亮, 从上个学期起天天做“好人好事”。

桂欢看了两?眼那透明的眼珠子：“不吃，你吃吧。”

桂欢怕他把嘴上的油蹭她身上，连忙往后躲。

立马转过了身，双目发光道：“是鱼好了吗？”

无?论“内在”还是外在, 都是个优秀的伟光正, 很?符合青春期少男们对梦中情人的幻想。

班级就是一个小社会, 虽然明令禁止早恋, 但有苗头?的并不是没有。

桂欢：“……”

打开电视，桂欢随便调了一个台。

桂欢自?己?也闻了闻，除了饭菜味，什么也没闻到。

两人的斜前方，冯伟偷偷打量着两人的互动，右手无?意?识地按着圆珠笔，心里?越气，按得就越快。

桂欢笑了笑：“先吃饭，吃完再写。”

桂欢不怎么看电视剧，放出?来就是为了让屋子里有点声音。

窗外阳光灿烂，一个很?好的艳阳天。

“谢谢。”

鱼、桂欢，两?种他最喜欢的味道交织在一起，廖敛舔了舔嘴唇，虽然面无表情，但整个人都神采奕奕，满意得不得了。

电视里正在播放电视剧，女主角左手扶着额头，靠在公?交车的玻璃窗上，一脸难受。

之前廖敛瘦瘦小小, 桂欢跟他站在一块, 就是个姐姐带弟弟。现在两人站在一起，廖敛还总靠着她, 怎么?看，都有股不寻常的味道。

压着早自习的铃声，桂欢和廖敛两人一同走进教室。里?面忽然静了一下，几秒后又恢复了说话声, 就是眼神会时不时地往他们俩的方向瞟。

廖敛：“现在只?有鱼腥味。”

廖敛原来在年级里并不打眼，个子长高了之后, 女生们才?发现, 初三还有这么?一号人物。

桂欢不想?跟他讨论这个话题，精力旺盛的廖敛，显然没得过什么大病。估计他就是发烧了，也会觉得是自?己?火力旺盛。

廖敛看了两?眼电视，嘟囔道：“人怎么有那么多的病？”

吃完了饭，廖敛探头，在桂欢的脖子周围嗅了嗅。

桂欢上辈子开窍开得晚, 如今一看, 不禁感慨，他们可真早熟啊。

同行的朋友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吗？”

两人本就是邻居, 初二?就经常一起上下学。

廖敛用筷子把鱼头和鱼身分开，把鱼头夹进了自?己?的碗里，将肥嫩的鱼腹和月牙肉挑进了桂欢碗里。

没过两天, 廖敛体育课抱着桂欢跑去医务室的事情就传开了。

桂欢：“……”

女主虚弱地摆摆手：“没事，低血糖，有点头晕。”

桂欢看了看他，双目微睁，瞳孔无?神，仿佛在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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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敛敏锐地扫了一圈，嚼着鱿鱼丝，踱步到座位上, 把?桂欢的书包放下。

廖敛抠出?鱼眼珠，问?桂欢：“你吃吗？天禧说?这东西补脑，人……一般人都喜欢。”

廖敛一口下去，咬掉半个鱼头，说?道：“你大出?血，多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