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堂哥一脸高兴，桂欢就没说话，默默低头?吃饭。

这?会儿店里的人流已?经降下来了，桂欢放下筷子，眼睛扫过家里的长?辈们，擦了擦嘴道?：“我已?经想好要去哪个高中了。”

桂大龙的新发型很有特色, 头?发贴着头?皮，烫了密密的一层小?卷发。再加上晒得?有些黑, 看起来很像东南亚来的国际友人。

桂欢：“……”

廖敛仔细地看了看照片，满意地点点头?。

小孩没摆弄过?相机，有点兴奋地吸了吸鼻子：“懂了。”

虽然他不是很明白，为什么狗的脑袋上还有两个天线。

桂欢嘴里嚼着虾仁，腮帮子像仓鼠一样鼓起：“对。”

桂大龙在美?容美?发学校里学到了不少?服务业的精神，几乎是第?一时间把瓶子端了起来，给桂欢满上。

桂大龙感慨道?：“你聪明，一定能考个好高中。”

桂欢咳了咳：“你要原谅他，别人不像我，一眼就知道那是你。”

抠门了一整年的老太太, 也大方?了一回, 给了桂欢一块钱的压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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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廖敛堆雪人的时候，孩子们都满脸好奇地站在附近看，没敢过?来。

廖敛：“拍得好了，我就给你也照一张。”

小孩很聪明，照片拍出来的效果比想象中得好。

廖敛的眉头?瞬间就舒展了，对小孩道：“过?来，我赏你一张照片。”

桂欢穿着红色的毛衣，黑色的外套，淡淡地笑着，廖敛虽然面无表情?，严肃得像个老?父亲，但神?情?中带着一丝雀跃，整张照片的感觉温暖又活泼。

大年三十晚上, 由于桂欢一家和大伯一家都在店里过年, 所以桂欢奶奶也拉着老爷子来了。

老太太天天跟人吹嘘桂欢的成绩，日子久了，就把自己架在了吹出去的牛上，生怕桂欢掉链子。

“堂哥, 你这?发型是照着谁做的？”

给钱的时候, 老太太两个五毛钱来回数, 那架势看样是希望五毛钱能实现自我繁殖, 变成两块，给她个惊喜。

练习, 说直白点，就是练手。

廖敛：“拍不好我就把你埋雪地里。”

桂欢喝了口?汽水，慢悠悠地道?：“北城三中。”

春节前?后, 快餐店的生意非常火爆，随着进出城人流大军的移动，桂欢也在快餐店里度过了整个春节。

廖敛点点头?，走到桂欢身后，双手扶住她的肩膀，道：“拍吧。”

了头?顶，桂欢个子比他矮，连头?顶都没照上。

廖敛一顿，对桂欢道：“把他埋雪里吧，醒醒脑。”

“堂妹，过了年你就要中考了吧？”

桂欢拿起杯子，看了眼桂大龙手边的汽水。

杨红家没有亲人, 于是桂欢妈便让她把吴梅也接了过来，大家一起热热闹闹地吃了顿年夜饭。

去学习美?发的桂大龙也来了。

小孩高兴地道：“真的？”

小孩盯着两人身后的雪人，问道：“哥哥，你堆的是许大娘吗？”

桂大龙揉了揉脑袋，有些腼腆地笑道?：“我也不知道?，前?辈找我练习，就给我烫了这?个头?, 据说在国外很流行。叫做……什么来着，哦，对了, 胎毛头?，像小?羊羔的胎毛。”

“帮我俩拍张照，看这个镜头?，按这里，懂了吗？”

听见桂欢的话，她爸妈和奶奶都看了过来，尤其是老太太，连肘子都不吃了，连忙问道?：“哪个高中？是不是一中？”

桂欢：……

廖敛四周望了望，就叫过?来了一个小孩。

桂欢：……只有一个头?顶的话，不如不照人。

廖敛皱眉道：“你为什么这么问？”

桂欢对潮流趋势不太敏感, 看了几眼, 也没有找到与他发型雷同的电影明星。

廖敛皱了皱眉：“为什么没照到你的头?顶？”

小孩一脸疑惑地道：“你堆的不是老?奶奶遛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