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地的老牛，一声哀鸣，还回头看了一眼爷孙两，浑浊的眼神中，一抹人性化的哀痛和愧疚。

“华老板，您家还有这样的马吗？我想买两匹，不知道您介意吗？”

“为什么不分两次呢？不知道量力而行吗？”

有商贩直接开口，其他商贩连连表示如果还有多的，他们也想购买。

见状，小孙子一脸失落，回头看向牛车时，又满脸不甘。

鱼，大赚一笔，好去县城那边买一头牛呢。

可他的孙子却认为机会难得，分批次拉货，问题不大。

可旋即又尴尬地表示，他们身上只有十块钱了，剩下的钱，全拿来买金枪鱼了。

这头老牛如此懂事，可惜跟错了主人。

后面的人急了，忙表示先拖到旁边啊，别碍着别人。

“不过，我可以借一匹马帮你们拉货，但是你们需要把老牛和五十元钱抵押在我这里。”

然后就看到爷孙俩人争辩，老爷子是想购买一些杂鱼算了，不要金枪鱼这样的大货了。

爷孙俩自然是忙不迭地点头应了下来。

其他商贩纷纷小声嘀咕，更让爷孙俩无地自容。

“那就抵押这十块钱吧，记得快去快回，五点之前要回来，明白吗？”

“同志你不地道啊，老牛尚且知道感恩，替你们家辛苦劳累了一辈子，临老了还要加担子？”

被解放的老牛，微微颤颤地走到牛车前，冲老爷爷叫了一声，表示它还可以，还能拉得动。

商贩们看见这一幕，都有些不忍心。

如果老牛不老，肯定有商贩开口买下来的。

说罢，不等爷孙俩应答，几人便上前帮忙把牛车拉到一旁。

高大威猛不说，卖相也很好。

没成想，这头老牛，居然如此不给力。

似乎再说：主人，俺老了，帮不到你了，俺对不起你。

这是一匹最普通的野马，可即便很普通，在所有商贩们看来，这匹马很神俊。

听到周济民后面的话，爷孙俩很是感激。

然而，周济民却摇摇头，表示了拒绝。

爷孙俩就因为这个争吵不休，声音不大，但足够激烈。

接着，周济民这才打开后院的大门，从里面牵出来一匹马。

开什么玩笑？等他们回来？

毕竟这般任劳任怨的老牛，很少见了。

小孙子过来求周济民帮帮忙，把牛车上的另一条金枪鱼暂存在四合院，等下他们再回来拉走。

“唉，世道如此艰难，人不如牛啊！”

旁观的周济民，没有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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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这头老牛的速度，怕是会耽误他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