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人的香味涌入鼻翼，恍惚间，计若仿佛回到了自己刚开始在一中门前摆摊之时的场景。

计若已经请客了，虽然不知道这顿饭具体花费了多少积分，但少说也有三四十点。

它的实际作用其实是将受影响者心中的情绪放大，而后反馈回去。

灰雾其实也并不是只会让人心中充满负面情绪。

他们都觉得，计若已经没有多少积分了。

但压抑归压抑，计若摆摊时，班主任李斌道会帮着计若吆喝，周围的摊主会因为学生的笑脸慷慨解囊，一中的校长会带着老师们在学校门口帮忙维持秩序，跟大家一起享受当时的快乐。

但计若不一样，他总是想方设法的让自己快乐。

快乐不多，但苦中作乐其实也不难。

当时，因为在本届秘境武考之中，巡考武者死伤惨重，考生肢体断裂或缺失者更是不再少数。

，他们待在空荡荡的食堂二楼，热切的讨论着社团的未来，一个个都被自己所幻想的宏伟蓝图刺激的脸色涨红，兴奋异常。

而这些负面的情绪再反馈给魔头，所以魔头也就不快乐了，他甚至都有些厌恶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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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够了啊！

大部分时候，人心中的情绪，都是比较偏向负面的，当‘灰雾’将这股情绪放大之后，便成了真正的负面。

所有人都非常默契的没有提起让计若也出一份积分的事。

青春本来就是这样的啊，年轻人看不到前路隐藏的荆棘，只能看到未来的鲜花与欢呼。

合不合理无所谓，难度大不大也不在考虑范围之内，甚至会不会成功，他们都很少去考虑。

人活在这个世上，哪有那么多值得快乐的事啊？

想那么多干什么？走就好了。

在计若前世，听过的所有神话传说里，神仙犯了错，最重的处罚都是‘贬入人间’。

……

好玩啊！

年轻就该如此，青春就该如此。

最重要是开心。

看到艰难险阻，还敢走吗？看到满布的荆棘，还敢去吗？

那时的整个大夏，气氛都有些压抑。

但这就够了啊！

看着已经开始兴奋的讨论起社团前景的同学们，计若忽然有些恍惚。

人嘛！

酷啊！

虽然社团还未完全成立，但他们已经开始在为同伴考虑了。

他们一个个报出自己打算凑的积分，徐东负责统计。

可见人间何等之苦。

耳边，是一声声以‘菜肴’为名的各种称号，大家用新的称号呼唤着彼此，嘻嘻哈哈的交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