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厉害,没想到看似柔和温顺的令曼还有这般叛逆心理。
宝知僵了脸,这是她无法回答的问题,也是她狐疑的事情。
宜曼道:“令姐姐收了男子的东西。”
这是什么讲究?
啊?
宝知道:“大表姐都收下了?”
她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最后她下结论:“丫鬟早就被那王生哄骗了身子,心甘情愿作伥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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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按下不管,随口糊弄了宜曼一顿。
宝知道:“不错,能择出三点已经大有长进了。”
诚然,糊里糊涂一辈子也是幸福的。可是,前提须是有人为这份老实负责,保卫着这份纯真,否则等待的下场可不是一辈子,或许只是一息便了结。
宝知已经很久没有了解令曼的消息,她不是圣母,扶不起来的人她能帮一次,不能次次帮。
宜曼却问:“若是家世相当男子私下送东西给姑娘可以吗?”
宜曼在姐姐的怀抱里感到安全,这会也平复了心情,掰着手指道:“其一,她不该偷偷溜到前院去看那些个公子;其二她不该绣帕子给王生;其三,她不应该偷偷逃走。”
心中却想,这二夫人真是可悲可怜,掏心掏肺为这庶女打点,还不如一个半路出来的表哥。
“且你不觉丫鬟更是有问题吗,怎的帮外男捎东西给自家姑娘?时不时描述外头那街上的民俗玩意,还说什么若是「高门公子定不屑于此,只有些身份较低的人才好说呢」云云。”
她饶有兴趣地想道,谢令曼是个软弱的老实人,遵循着朴素的价值观行事,却想叫所有人都满意;没个控局能力还妄想一碗水端平,也真是可笑。
她真是低估了谢令曼,原以为谢令曼握着手,说些什么“若
宝知不咸不淡:“大表姐已经小定了,自是可以。”
她的动作不敢太大,恐惊动了恶人。
她爹娘遇水寇而亡,其中疑点重重,更不必说她娘亲的母家的消失。
宜曼红了脸,想起自己压在宝知肚子上,忙退到一边。
宝知道:“若是我,这会我便要上报给父母了,这姑娘家的东西怎的能说丢就丢。”
宝知果断道:“若是两家交换婚帖了可以。”
她拉开宜曼,对着她道:“你可知这梦娘最后香消玉碎的缘由起于何时?”
小姑娘峨眉轻蹙,想了半天,苦恼极了:“想不出了。”
这令曼的姨娘不是死了很多年了吗,怎么这会跳出来一个表哥?
想必不久后,二夫人这一腔拳拳之情怕是要化作利刃给她一记痛击。
不过,令曼不是她亲姐,也不是她朋友,宝知没有立场去做什么。
叫她跟令曼绑在一起一辈子吗?
宝知接着说道:“那王生拾着帕子后,可巧有人家上门与余家议亲,他转头与众书生共宴,当着那求娶人家的次子用那帕子拭去唇角的酒渍,可那人家是好人家,当即也不在外头乱言,只是婚事没了下文。”
真当她不知二夫人的想法?
宜曼惊的嘴巴窝成一个圈。
宝知见她怪异,也未细想:“一切的缘由皆归结于手帕。”
宜曼又道:“不是封公子送的。”
宜曼天真道:“我九岁生辰前,大姐姐说带我出府买糕点,马车回府路上断了辕,是一个大哥哥修好了,那是大姐姐姨娘的外甥。后来我跟大姐姐出府时都会遇着他。他送了好多东西给大姐姐。”
宝知查来查去一切皆指向十三年前。
“大姐姐说这是她除了二伯父外唯一的亲人了,第一次推脱了,后天我见过的几次就没有了。”宜曼笑得烂漫:“大姐姐很高兴。”
宜曼挠了挠头,就是梦娘的手帕掉园子了,没什么特别的呀。
她又说:“姐姐,我们有没有表哥呀?”
十三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姐姐不是吓你,你可知这高宅大院多少藏污纳垢?你也十一了,该懂些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