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为你做什么吗,宝知?
“好好好!知道了知道了,你在看什么?”
正是这般,才更需要她。
宝知很是骄傲,创新是生产的第一动力嘛,她每月例行去看铺子总是提出创新点叫手下人自去想法子,再根据新品兜售进行提成奖励,自然而然有鼓励就有动力。
可日复一日,在她孜孜不倦的靠近下,宝知终是卸了那伪装。
尔曼今日贪睡得紧,待醒来时便见一女坐在床边的玫瑰椅上,漫不经心地翻阅手中的账本。
从吃穿用度,到明箭暗斗,无一不是为她着想。
丫鬟们知表姑娘同自家姑娘要好,也不拦她,宝知便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床沿。
但她没有忘了正事,挥退了众丫鬟后,问道:“封二派人窥视你,你可知?”
可宝知不一样。
尔曼柔若无骨地靠在宝知的肩头,心中的感动如喷涌的泉水,不住上流。
她要保护她。
“我还想着遣人来寻你说话呢,不想你早来了。”尔曼笑眯眯道。
这样的娇媚,最会勾起男子的欲。
她有些遗憾地想,倘若她是宝知的孩子就好了,这样她必然会更加幸福。
刚来时虽面上看不出,却也自树立一道无形的墙,叫她摸不着也过不去。
啊,宝知真好。
宝知敏锐察觉到尔曼情绪的波动,她摸不着头脑,不过觉得朋友这般的笑很漂亮,叫人看了也开心。
尔曼才松了口气。
她有些嘲讽:“不能怪母亲,谁叫我那好妹妹是她的心头肉,待卖的花朵,她怎能不着急增加人手。”
宝知忙放下手中的本子,亲自取了白水喂她,一面嘱咐丫鬟取些清粥小菜来。
尔曼还在睡,她昨晚忽地烧起来,今早才降温。
宝知全然为了她,她甚至从宝知身上感受到自己幼时渴望的母爱。
宝知伸手取了账本,递给尔曼,她翻了翻,惊奇道:“当真有这般改良布料,竟可以吸水无痕?”
复慢慢行入尔堂。
这何尝不是另一种意义上的“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她的能力有限,只能且只愿容下的人不多。
宝知拍了拍她的手:“少说这些!”
宝知忙答:“并无,你知我素来睚眦必报,他只是刚来时对我胡言乱语,在我手上吃了一亏便绕道。”
宝知严肃道:“我只告诉你,当下我定要出手解决了,望你不要嫌我多事,我是不愿你不明不白地受无妄之灾。”
她贯爱装糊涂,醉生梦死,走一步算一步,可就是现在,在烧了一夜后,糊里糊涂醒来,不知今夕何夕,便见秋日暖阳下守着她的人。
“宝儿?”尔曼迷迷糊糊道。
她同姨娘不亲近,嫡母向来公允,即便是郡主,却也将谢家摆在第一位。
她的关心、她的担忧、她的考虑、她的尊重无一不叫尔曼动容,即便这是自己真心换真心的结果,也令她感动。
尔曼“啧”了一声,不甚在意:“我们二人何必说些解释的话,我们情谊怎么因这点小事而消弭。”
尔曼脸上的笑僵住了,慢慢溢出阴郁,有些急切地握住宝知的手:“怎的,他也来窥视你了?你可有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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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这日后,宝知愈加粘尔曼,不说丫鬟们,连郡主都稀奇,一日宝知正跟尔曼学点
床上沉沉睡去的姑娘未着粉黛,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青,如娇艳欲滴的西府海棠。
而从教她基本防身招式,送她锋利短匕皆可见其之真心。
宝知道:“昨夜我听你半夜烧起,怕得不行,可门口的嬷嬷落锁后不让我出门,只得这会急着来。”
她所缺失的关心与爱,奇迹般从宝知身上得到满足。
不过,若宝知是她的孩子也好,她定会好好保护她,叫她不必日复一日逼着自己去学一堆这个年纪、这个身份的姑娘不必学的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