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警惕地观察四周。
姑娘们来了个击鼓传花,以菊为题作词作诗。
宝知不甚兴趣,编了借口跳过自己。
有姑娘调侃:“不该叫梁姑娘,叫夭姑娘才好。”
这是同尔曼关系亲近的赵家姑娘,宝知也不装,笑着问:“好姐姐,快告诉我,其中有何典故?”
赵姑娘笑道:“你年龄尚小,便是叫你‘幺(夭)儿’,又总寻口子逃作诗词,便是奏曲也总是推三阻四,不正是‘逃之夭夭’嘛!”
众人皆笑,宝知虽然不懂笑点在哪里,只跟着一道笑。
向姑娘见氛围好,暗自松口气,笑嘻嘻地让丫鬟们上来添酒:“好你个赵四,这般口齿伶俐!我可要用菊花酒堵堵你那嘴!”
宝知不饮酒,只用些菊花茶,而因宝知检查过,尔曼才放心饮下,这会杯中空了,一个丫鬟便顺势站在尔曼右手侧要给她斟酒。
忽地她腿一软,那盏嘴未对着小口杯便直直往尔曼衣襟撒去。
边上的赵姑娘无意瞥到,一声“呀”还未出口,便见梁姑娘似是顺手地伸出右手,那藏在宽袖中的手捏着块白布,好巧不巧地接住酒珠。
那丫鬟呆住,不想是这般展开,酒水便如瀑布,接连落下。
也不知那布如何制成,竟硬生生接下半盏酒水。
众人只见梁姑娘右手上伸,握着那布,竟直接堵上倾斜的盏口,从下往上,推得那握在丫鬟手中的酒盏往上,直至水平。
那丫鬟不知说什么,毕竟事情并不如想象中那般,她可是办事不力啊!
知道这表面人畜无害的梁姑娘心眼子多,不想这般厉害!
宝知未理她,好似什么都未发生,一面同尔曼说话,一面将沾满酒水的白布从几面绕过,送至左手,头也不回,微向上伸,自有丫鬟低头上前取了那酒水布,再递上干净湿布。
宝知擦了擦手,再从荷包中取出小罐子,涂抹了一些在手心。
众人只觉此举一气呵成、行云流水,心中这才忆起,这梁姑娘由郡主娘娘一手教成,自是符合宫规礼仪。
向姑娘心中啧啧,好在这些年这梁姑娘自行避世,若不加遮拦地在京中往来,必然引人瞩目,这般的仪态风度,真是叫人称赞。
不过,这丫鬟不知是什么情况?
这赏菊宴凝聚了她的心血,险些被毁,想到这,她忙起身道:“真是对不住!小丫鬟还未见过这般美貌的姑娘呢,竟手都软了!还是梁姑娘周全,真是险些坏了大家的兴致!”
语罢,便有丫鬟上前暗自拽着那人下去。
那坏事的丫鬟回过神来,正要开口,却被堵着嘴,在众人看不见时,由亭外两个婆子拖走。
向姑娘同宝知与尔曼请完罪,刚要坐下,便见好友低着头,手紧紧拧着帕子,她轻声问道:“令曼?你怎的了?今日便觉你神情恍惚,你可是身子不适?”
令曼正心怀鬼胎,哪里敢对上好友担忧的双目,连头也不抬,只说无事。
心中却担忧,他们费了好大心血、筹划了好久,才预备着在今日动手,不想这丫鬟未能成功,可是当下表哥那边该是成了,这厢还未能衔接,若是那封二出了什么问题……便是嫡母再泼辣,祖母也不会容忍她的……
令曼打了一个哆嗦,是降温了吗?
她战战兢兢地抬头,却见不远处那位上,蓝衣姑娘冲她一笑。
令曼毛骨悚然。
尔曼道:“你看什么呢?”
宝知收回了笑,柔柔道:“没什么,我自爱看抱柱的可歌可泣。”
既然做了,便要承担后果,她当下很想知道这对鸳鸯要如何行事。
她心中所想,尔曼不知,不过宝知刚刚这招倒好,她也要学着些,可不能成为下一个因宴客时衣裳撒了酒水去客房更衣,最后被发现与外男同处失了名声的蠢人。
——
米娜桑,有小舅子的助攻!下一章!一家人就要整整齐齐!走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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