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你当年走火入魔算我对不起你，如今也算抵消了吧。”

“因为司空见惯所以无动于衷？”

其实早在余映对她播撒相思梦之前，他就梦到过她，梦里的她从来不会好好穿衣服。他梦得多了便觉心烦意乱，免不了有时候说些非常刻薄难听的话。

两个发泄完的人此番终于能静下心来聊聊天。

所以，司梦仙子距离入魔也没有萧云止想得那么遥远。

上了心不要紧，就怕入了梦。

山洞里响起萧云止一声无比满足的喟叹。

世人被情欲名利左右，神仙若也如此被左右，实乃大不幸。

“老实交代，你是不是肖想我很久了？否则怎么会那么轻易就入了魔。”余映手肘撑在榻上，似笑非笑看着他。

“我突然有个疑问，像司梦仙子这样经验丰富，看遍风月的人，是怎么克制住自己不入魔的？”按理说，司梦仙子才是那个最容易走火入魔的仙家。

沐浴完，余映继续靠在枕头上休息。回想下凡这些天，正事没干多少，尽被拖着睡觉去了。

多次交合结束后，余映扶着腰微微皱眉，她的魅惑技巧好像用太过，结果把自己给累着了。药效过时，她就想叫萧云止停下来，但萧云止已经失了智，根本停不下来。

“能被你杀，我很荣幸。”这厮脸皮忒厚。

她推开抱着自己的萧云止，“给我烧水，我要沐浴。”

“神仙也是需要时常清除杂念的，我不知替多少仙家清除过残梦。”换言之，其实当年萧云止也是可以找她求助的，奈何冤家对头，拉不下脸。

像萧云止这种情况，要么抛却仙体彻底入魔，要么在一次又一次走火入魔中灰飞烟灭。

当然也可以选择重新修炼为纯净仙体，但堕仙要重来的难度远大于普通修行之人，初期便要经受很多年抽筋扒皮似的痛苦。

但余映紧接着表示若萧云止再干下药这种事，等她恢复了法力一定会杀了他。

余映不屑道：“少逞强了，你现在的仙体充满了邪气，离再次走火入魔不远了。”

余映没有正面回答萧云止的问题，只道：“正邪本就在一念之间。”

余映有那么一段时间，非常厌恶世人之七情六欲，厌恶到恨不能毁天灭地，重造人间。当这个可怕的念头在心底滑过那一瞬间，她便知道自己需要抽离了。

“不当神仙其实也挺好的。”

到今日，终于如愿以偿。

他想起过往很多年的午夜梦回，就是这种姿势，她无时无刻不在引诱他，叫他暴躁，叫他心慌，叫他不安。

余映苍凉地笑了笑：“你要是愿意，来当当司梦使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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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你为何要下凡历练？总不能是来体察凡情吧？”他印象中，司梦仙子并非什么深明大义、看重苍生的神仙。

萧云止默不作声，沉默相当于另一种形式上的承认。他也不清楚怎么回事，也忘了从哪一天开始，他忽然就对这个天天斗嘴的死对头上了心。

“大约这些年修行不正，戾气重了些，所以犯了点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