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大潘嘴角不停的抽搐,可也不知道暗访的人是不是在哪里看着,只得挤出笑。
“苏老师,那天的事怪我鲁莽,虽然我也是为了农场的利益心切,但是我那天做事方式确实不对,我过于激进了,还误伤了你们家孩子,我真心感到抱歉,我和您爱人梁振国也都是同事,今后的工作上还要相扶相帮,苏老师,你可千万别说气话了。”
苏舒直接站在那冷笑,“廖大潘,鲁莽这个词语不是你这样用的,带着人,直接撞了我家的大门进来,你这不叫鲁莽,这叫土匪下山。”
“农场有你这样的领导带头,未来的安田农场也别叫安田农场了,叫安田土匪寨好了,你这个书记,就叫大当家,在农场,你说一不二,你廖大潘的话,就是法律法规。”
廖大潘被一番讥讽,面红耳赤,心里憋着一肚子的气。
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除了赔笑,也不能做别的。
“苏老师,你这话可千万别胡说,你这样说,比直接骂我,直接打我还让我更难受,你这是在捅我心窝子啊,我纵然事情做法不对,可我的初心是好的啊~”
廖大潘一副快要落泪的模样,“这些年我为这个农场劳心劳累,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我的付出都是摆在这的,你这么说,我真是……”
“你真是什么?愧不敢当还是什么?你要真觉得难受,你引咎辞职呗~”苏舒摊摊手,“没了你这个土匪书记,咱农场肯定一片晴空郎朗。”
廖大潘那句快要冒出来的——这个书记我不当了给你赔罪,直接被他憋了回去。
梁振国这娶的什么媳妇儿?
怎么跟人不一样?
他都这么说了,一般人不得意思意思安慰一下,肯定一下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吗?
得亏他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他要真的以退为进那么说了一句,这会儿肯定要被苏舒架在火上了。这哪里是什么女人,分明就是母夜叉,母老虎。
她骂人不带脏字,但却能把人臊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廖大潘瞪着梁振国,眼神示意他管管他媳妇儿,怎么什么话都敢说?
何金凤实在是受不了了,甩手不干了,怒骂。
“你这人不知好歹啊?我和廖大潘这么低声下气给你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你这是拿着鸡毛当令箭,你以为你和梁振国算什么东西?给你们道歉,就算是够给你们面子了!”
一看妻子骂人了,廖大潘心里暗暗窃喜。
心想着,这可不是他骂的,她媳妇儿的嘴他可管不了。
但是样子他还是要做做的,他拽了两下妻子,苦口婆心的劝着,“金凤啊,那天的事确实我们做法不当,我们道歉是应该的,你怎么能这么和人家说话呢?”
廖大潘说完看向梁振国,“女人家头发长见识短,你别和她一个女人一般计较,她的话,你听了别往心里去,我是真心实意来道歉的。”
女人家头发长见识短,这话是在隐射苏舒。
梁振国听懂了,但是当做没听懂。
“书记您说的是,嫂子确实不讲理了些,不像我媳妇儿,她是个讲道理的人。”
“她特别疼孩子,那天把孩子吓得不轻,孩子这几天,天天吃不好睡不好,她在家里时时刻刻都哄着孩子。”
“她以泪洗面,那叫一个担心的,就怕给孩子留下什么心理阴影,我和她都是大人,能有什么气啊?她啊,是气孩子被吓到了,气你们伤了孩子。”
三个孩子齐刷刷的看向梁振国。
三个小小的脑袋,挂满三个大大的问号。
他们哪里天天哭?
“对,我们不识好歹,廖书记和书记太太的面子,我们要不起。”苏舒指着远处,
“给我走,不敢要你们的道歉,只求你们,发发善心,下回不要再撞破我家的门,进来我家找什么金饺子金包子,我们家都是普通人,心脏也就只有一般般的好,不惊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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