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志超仰头,“妈妈,我们班上有个同学的爷爷是理头发的师傅,我们可以去找他理头发吗?我同学说,他爷爷理发可厉害了,咻咻咻的,超快~”
“行啊~”苏舒点点头。
农场就两家国营理发店,大一点的那家开在梁振国单位附近,小一点的开在废品站附近。
“明天你问问你同学,他爷爷在哪个理发店上班。”苏舒道,“问问是大的,还是小一点的那家。”
一一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撅着小嘴,“姐姐,我不剪~我要扎头发~”
“行吧,一一不剪,留长了,给你扎漂亮的小辫子。”
听苏舒答应了,一一笑的特开心,拉着梁志强和梁志强就说,“我不剪哦~但是我可以陪你们去~”
今天玩了一天,三个孩子也都累了,围着苏舒说了一小会儿话三个人就直打哈欠,和苏舒说了句晚安,三个孩子就蹦蹦跳跳的回楼上休息了。
时间尚早,苏舒累了一天脑子不想动,偷了一天懒不看书,梁振国他们三人做题,苏舒就拿着锤子和大头针等工具坐在屋檐下叮叮当当的做贝壳风铃。
半个多小时以后,一串纯手工贝壳风铃就被苏舒做好了,里面还有些水没干,苏舒就挂在屋檐下风干。
风一吹,贝壳就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叮当叮当声。
声音比不过二十一世那种真正的风铃清脆悦耳,但也能让苏舒听着心情愉悦。
梁振国三人看到十点多才散了,苏舒就在房间里看孩子们的连环画看的津津有味,连梁振国什么时候进来的都不知道。
等他那大脑袋凑到她边上问她在看什么,苏舒被吓了好大一跳。
“看个连环画你都能这么入迷?”梁振国忍俊不禁,伸手把苏舒手里的书抽走放到桌上,然后把苏舒整个人抱了起来。
“现在是我找你算账的时候了。”梁振国一手搂着苏舒,用单手就把大背心脱了。
然后伸手把苏舒的手拉了过来放在他的腹肌上,“你不是很喜欢看吗?今晚你就好好看,再好好的摸。”
不夸张的说,对上梁振国那眼神,再听着他这话,苏舒汗毛都竖起来了。
“来,还有一只手摸这里。”梁振国抓起苏舒的另外一只手放在他的后边。
苏舒收也不是,摸一摸也不是。
梁振国这会儿好像是柔声细语好言好语的,但他眼神就写着一行字。
——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苏舒试探的抽回手,结果才一动,梁振国就伸手把她的手压回去了。
“你好好摸,好好看,等你什么时候看够了,保证以后不看别人了,今晚我们就什么时候睡。”梁振国站得笔直的。
“你心眼针尖小。”苏舒小小声地说着:“没这么报复人的,你在这熬鹰呢?”
“鹰都没有你难熬。”梁振国哼了声,“不这么收拾你,我能怎么办?”
梁振国想不出别的主意,“打你?那不可能的,我下不去手。骂你吧?也不太舍得,而且我也骂不过你。”
“你看,打不得骂不过,要不,你给我出出别的主意,我还能怎么治你?”梁振国问。
苏舒眼珠子一转,脱口道,“我看别的男人你就看别的女人呗~这样才叫做正常的报复,我怎么气你,你就怎么给我气回来。”
说到这,苏舒还冲梁振国笑了下,“当然,你要是能喊我一起看就更好了。”
“苏舒!”梁振国压着嗓音吼了她一句,咬牙切齿,“我看你是真想当寡妇了!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么气人的人!”
梁振国一开始很冷静,就是想着得治一治他媳妇儿好色的臭毛病。
没想到反倒是把他气出高血压和心脏病了。
梁振国忽然松开苏舒,站在那深呼吸了两口气,然后直接上了床,背对着苏舒面对着墙壁侧躺着。
媳妇儿也不收拾了,自己面壁生闷气。
苏舒这才知道梁振国是真生气了,她玩笑开太过了。
看他气成那样也没舍得对她怎么样,苏舒也意识到自己这样不对。
梁振国生于五十年代,他的成长环境和生活环境,都并非她所生活的二十一世纪那般开化。
有些玩笑对她来说是玩笑,她觉得都是二十一世界人人熟知的梗,可对于梁振国来说,却过于伤人心。
苏舒连忙跟着爬上床,从他身后搂住他的腰。
哄吧。
自己惹毛的老公,可不得自己哄吗?
“梁振国,我刚才乱说话。”苏舒说玩,搂着梁振国晃了他两下,“消消气~”
梁振国可太清楚苏舒的狗脾气了,吃软不吃硬。
他刚才也着实被气的不轻,所以一个人在这面壁缓和情绪。
但他没想到苏舒竟然会主动过来抱住他,和他说软话。
他垂眸看了眼圈在他腰上的那双白皙小手,那股气就散了一大半。
“我告诉你,我心眼比你更小,你要是敢看别的女人,你就完蛋了。”苏舒一边说着话,一边伸手去扯梁振国的手臂,试图把他的身子掰过来面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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