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说,每个人都会有不好的家人,我们就不要他们就可以了,我们就和好的家人在一起。”
“爸爸妈妈把坏人赶跑了,学军舅舅,爸爸妈妈不会让坏人把你抢走的!”梁志强用脸蹭了蹭周学军的手掌。
一一站在边上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周学军,小脑袋也用力跟着点了两下。
周学军再多的抑郁也被这三个孩子一扫而空。
苏舒把那一笔钱从梁振国口袋里掏出来递给周学军,笑着说:“看我给你弄到了多少钱。”
苏舒绘声绘色把他们后来找了了公安同志的事和周学军说了,见周学军都被逗笑了,她就知道周学军确实是放下了。
“你也别觉得这钱你拿着手软,人可千万不要为了争一口气和钱过不去,我说你为了治病借走我爸抚恤金的事,你那两个人可没有一个人有问上一句你如今的身体如何了,倒是听到我让他们替你还钱,差点跳天上去骂我。”
周学军把钱接了,道了谢。
苏舒说得对,不能为了争一口气和钱过不去。
“大过年的为了我的事让你们跟着操心了。”周学军心意有些过意不去,想了想,他抬头看向苏舒和张芬。
朝着两人道,“若是苏舒不反对的话,我想开学时候迁户籍的时候把我名字一起改了,我不想叫周学军了,可以的话,我以后叫苏学军。”
周学军真的不想再顶着周赖子的姓氏了,周赖子的姓氏真的令他觉得作呕。
“我为什么要反对啊?”苏舒笑问,“妈同意,我就同意。”
苏舒知道周学军的顾虑,怕她因为他改姓为苏以后多想,觉得他上赶着给苏家当真正的儿子是为了什么。
张芬第一反应是高兴。
切切实实的高兴。
但她也没有立刻答应,而是先问,“要不你改你妈的姓?”
周学军摇摇头,“我妈都未必见得多喜欢她的姓氏,我又何必呢。”
周学军的生母兄弟姐妹众多,他生母也不是最优秀的那个。
十指有长短,人有偏爱,周学军的生母也不是被她父母偏爱的那一个,反倒是因为并不出众,所以永远是被委屈的那一个。
一个不被看重的女儿生下的一个不被生父喜欢还年幼丧母的外孙,周学军的姥姥姥爷没准在这十年间里都没有想起过这个外孙。
子女众多就意味着外孙和孙子就更是多,到了现在,玄孙都该有了。
更何况这些年,周学军生母那些血缘亲戚四散在全国各地,许多人也早是多年不来往的了,说不定两老早不记得还有一个叫周学军的外孙了。
张芬是周学军生母的好朋友,自然知道好朋友对家里人的怨怼,周学军又这么一提,张芬便不再说让他随母姓的话。
“你既然想好了,我就没道理把一个这么优秀的好儿子往外推。”张芬拍拍周学军的手背,“爷爷奶奶你也是见过的,也一起生活过,他们以前就很喜欢你。”
至于苏建兴就更不用说了,所以张芬点了头。
“那除夕那天再去给你爸和爷爷奶奶上个香,给他们说下这个好事。”张芬一手拉着苏舒,一手拉着周学军。
“我这辈子虽然自己没能生一个孩子,但我也是儿女双全的人,女儿和儿子都这么优秀,我比谁都幸福,也比谁都幸运,我啊,这辈子除了遗憾你们爷爷奶奶去的早,遗憾你们爸爸去的突然,就没有什么可遗憾的了。”
周学军要改名字的事张芬和苏舒给厂长几位领导透了话,对于此事,他们都十分支持。
周赖子两夫妻在白云县逗留了两天一夜,但是在白云县这里处处碰壁,一个愿意给他们透露消息的人都找不到。
之前给他们说周学军的近况的亲朋好友,也对他们避而不见断了来往。
快到过年了,白云县这里查得紧,再加上一直住在招待所要花钱,周赖子两夫妻退了招待所的房间又去机械厂家属院守株待兔了一个早上。
看着进进出出那么多年纪差不多的年轻男人,两夫妻也愣是认不出这些人里有没有一个是他们要找的周学军。
两人知道他们这次不仅无功折返,还倒赔了三百多块钱进去,走的时候,破罐子破摔,在机械厂门口当街大骂了半个小时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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