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妈没骂他吧？怎么把他妈一块杀了？”黄桂摇摇头，“真是畜生不如。”

出了这么大的事邻居们都被吵醒了，听了一耳朵，便有人在那问王大民是先杀了谁才来吴家村的？

梁振国朝着苏舒所知的方向看去，果然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看到一辆自行车，车把手上和车座上也都有血迹，那应该就是王大民骑过来的。

大人倒是还能反抗一二，那五个孩子可怎么办？

王大民那骂人的嗓音那么大，梁振国揍人的动静也不小，他们睡得再沉也得醒了。

“王大民怎么还对自家人下手了？”吴姥姥惊呼，“那可是他的家人啊！”

长这么大岁数他都是第一次见。

?

“还好振国和苏舒发现人了。”郑有娣拍拍胸口，“没想到王大民竟然是这么可怕的人，还好香兰早和他离婚了，若不然是不是哪一天他一言不合就把咱家香兰给杀了？”

“大家都睡不着。”苏舒看舅妈她们都睡不着就跟着在这里陪着了，她倒是心大睡得着，但是怕她没在这陪着，吴姥姥他们会胡思乱想越想越心慌。

梁振国看苏舒也在这，便问，“怎么都在这等着？”

“都回去歇着吧，这大过年的净找事。”郑有娣招呼着邻居们都散了，这才回了院子。

梁振国反剪王大民的双手把他手和脚绑了，这才把被困成待杀的猪的王大民翻了过来。

“媳妇儿你回去歇着，我把人送公安局去。”梁振国看向苏舒，问她，“有没有吓着？要是怕的话，你让舅妈陪你睡。”

吴厚春折了回去厨房里拿了一根又粗又长的麻绳出来。

这一看几人都吓了一跳，王大民的衣服前襟上竟然全是红色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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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找村长过来！”梁振国朝着吴丰收喊着，“跑着去。”

吴丰收摊摊手，“你们是没见到他在公安局那样子，和疯了一样，好像全世界的人都对不起他似的，所以喊打喊杀的要所有人都陪他一起去死。”

去公安局的人一直到凌晨四点才回到家，回来的时候脸上难掩疲惫。

“王大民觉得他现在这样子都是他妈造成的，把他生成这样是他妈的原因，他和香兰离婚，也是他妈对香兰不好在中间搅和的，所以他把他妈一起恨上了。”

“舅舅，拿根麻绳我先把人绑了。”梁振国道。

吴丰收道，“王大民那个媳妇儿也不是好性子的，就和王父王大民吵起来了，说的话也不太好听，王大民就因此记恨上了，喝了两口酒壮胆，索性就把人全杀了。”

新年第一个晚上出了这么大的事，梁振国回来之前谁也睡不着。

吴丰收站在门口抖着帽子上的雪，堂屋里的人就急急忙忙追了出去。

“怎么样？公安同志怎么说？王大民真杀人了？”郑有娣问。

吴姥姥几人也都醒了，这会儿都在院子里站着，大家心有余悸。

全都带回局里而不是送到医院，这意味着五口人全都死了。

梁振国听苏舒说的是大家就知道她是陪着长辈坐在这等着了。

村长让吴丰收把村里的拖拉机开出来，梁振国把被捆起来的王大民扔上去，把那辆自行车也弄上去，这才和村长一起上了拖拉机。

“这该不会都是人血吧？”村长问，“他杀谁了？”

人，吴厚春几人已经披着外套出来了。

王父王母，王大民现在那媳妇儿，王大民继女，还有后来那个让王父王母又喜又恨的儿子，一家五口全死了。

“王大民把他自家人全杀了，杀完王家人他才骑着自行车来吴家村打算对我们家人动手。”梁振国道，“他在公安局招了以后，公安同志就去了镇上王家，然后把王家五口人的尸体全都带回局里了。”

村长闻讯赶来，帽子都没戴好，看到王大民的衣服和手上都是血迹，吓得差点晕过去。

“王大民这是趁着大家都睡着了要进来杀人啊～得亏振国和苏舒发现了，要不然真的吓死人了。”

等人走了以后郑有娣骂了句晦气，拿着扫帚把墙角边沾了血的雪全扫了倒进远处的沟里。

“听隔壁邻居说晚上吃饭的时候王父喝了些酒又骂了王大民，骂得挺难听的，说他是连孩子都不能生的废物，还要把王大民现在的媳妇儿三人赶出去，说要过继亲戚家的孩子回去传宗接代。”

几个孩子最大的也就是狗蛋，真要被王大民摸进孩子的房间，那岂不是一刀一个孩子？

风雪大，路难走，更何况大半夜本来就路难走。

吴厚春吓得都下意识后退了好几步。

“没事。”苏舒摇摇头指了指前边暗处，“那边停着一辆自行车，王大民应该是骑自行车过来的。”

梁振国判断是人血，但是王大民杀了谁目前还不知道。

这么多的雪，整件衣服前襟都是血，而且都还没有冻住，能判断出来是刚杀了人不久，而且可能不止杀了一个。

王大民看到吴家一家子像杀红了眼的魔鬼一样谩骂着，什么该死的，怎么就没把你们弄死诸如此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