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婶端着茶杯的手猛地一抖,茶杯里的烫茶溅出来直接落在了她的指尖和手背上。
她却仿佛感觉不到烫一样,指尖依旧用了大力的捏着茶杯边缘,状若淡定,可那眼神却已经把所有情绪都展示出来了。
“你打听这个做什么?”明婶问的声音还算平静。
“是这样的,梁振国有一个好朋友叫肖力,他外婆有一个长女早年失去了音讯,这些年老人家一直在找这个孩子,不瞒您说,苦找了几十年了,到现在音讯全无。”
苏舒已经猜到了某些事,所以明母再问什么,苏舒就都往外说了。
“三个孩子在肖家看过肖老太太长女的照片,刚才三个孩子和我说您长得和肖老太太长女特别像,所以我想着可能你们是亲戚,所以想着帮忙打听一下。”苏舒道,“肖老太太年纪不小了,今年过寿的时候都还在念着音讯全无的长女。”
明母颤抖着手把快要拿不稳的茶杯放回桌上,声音也在打着颤,“这位老太太叫什么名字?”
肖老太太叫什么名字苏舒还真不知道,她看向梁振国。
“肖老太太名唤程青枝。”梁振国道。
这下就连明旗扬都绷不住了,慌得把手边的茶杯都碰倒了。
他母亲说过,他的外祖母就是叫程青枝。
明母忍不住哭出声音来,“我就是祁红堂啊~”
明母哭得几乎说不出话来,明旗扬一边帮母亲顺着气,一边给梁振国几人j解释。
“我外祖母为了报国离开了家乡,没多久我外祖父就变卖家产捐给了我军,然后带着我母亲搬去了家里一个忠仆的家乡改名换姓重新落户生活。”
“我母亲原姓祁,祁连山的祁,搬去小镇以后,我外祖父做主替她改了名,从祁红棠改成了程琪红,程是跟了我外祖父的母亲姓,琪便是祁这个姓氏的同音,我外祖父谨慎,连祁字都不敢用。”
“我外祖母是我外祖父的母亲那边的亲戚,本来就姓程。”
明旗扬解释完以后叹了口气,“外祖父匆匆搬走,隐姓埋名,再加上那些年动乱不安,所以就此和我外祖母失去了联系。”
所有人都沉默了。
世界有时候很大,想找一个人,耗尽一生都找不到。
可有时候好像忽然会变得很小。
想找的人,忽然就到了跟前,面对面就这么站着。
“妈,外祖母还健在,这些年一直在找找您,这事好事,您别哭了,哭多了伤身体。”明旗扬轻轻拍着母亲的后背顺着气,心中感慨万千,“我们这一趟来农场太值了。”
“值!”明母擦了眼泪,“你说的对,是喜事,知道她老人家这么多年了一直在找我,我高兴,说明她没忘了我这个女儿,这么多年了她老人家还健在,说明老天爷厚待我,让我这么大岁数了,还能有机会喊一声妈。”
“这可真是大喜事呦!”吴姥姥兴奋到拍手掌,也是替明家母子高兴。
“振国,你快去给京市那边打个电话,人家找了几十年了,早一天知道人找到了,也多高兴一天。”
吴姥爷催着梁振国。
梁振国也起身,点点头,道,“那我去打个电话,顺便问一下也给肖力说一声。”
苏舒和明母皆是,“肖力算是您同母异父的弟弟家的孩子,他也在农场公安局工作。“
明母直点头。
梁振国看了苏舒一眼,两人相识一笑,然后梁振国就出门去打电话了。
农场家里没安电话,要打的话要去邮局,梁振国先去邮局打到京市肖家,肖老太太年纪大了,梁振国不敢直接告诉她,怕家里没别人,肖老太太情绪过于激动,要是有个三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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