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买一支口红怎么样?”梁振国问,“京市开了一家很大的百货公司,里头卖的都是进口货,现在也不用外汇券就能买了。”
梁振国这家伙,连紫色的口红都给她送过。
“媳妇儿,我知道了,你喜欢这些涂上去,不认真看好像是没涂一样的颜色。”梁振国顿悟,“你平日里化妆也都化得很简单,不仔细看都以为你没化妆。”
“梁振国你小子不错啊。”苏舒都激动了,伸手在梁振国肩膀上用力拍两下,“总结得很出色!不愧是你梁书记啊!”
“你嫌我给你买的口红颜色不好看,那你教我你喜欢怎么样的,教会了,以后我就不会买错了。”
只有在参加特地活动穿着正式的礼服的情况下,苏舒才会把妆化得重一些。
这时候流行的妆容是复古港风,浓妆红唇。
“你把你喜欢的颜色挑出来我看看。”梁振国是诚心要学习,“每次去了柜台,销售员拿宣传册给我看,我瞧着你比宣传册上的模特都好看,所以我觉得你涂什么颜色都比模特好看,每次就让销售员给我拿最新款。”
那只紫色的口红苏舒只私下用了一次给梁振国看,搭配的衣服,那自然是小两口私下里才能看的。
看过苏舒常用的那些口红,再看看她连拆都懒得拆的那几支口红,梁振国像是突然被打通五通六脉似的。
等梁振国把给梁穗穗买的小裙子拿给她,换回了苏舒的口红梁穗穗看她亲爹的眼神都不对劲了。
苏舒对口红颜色的喜好还是过于单一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虽然也过期了,但梁振国送给苏舒的每一件礼物,苏舒都没有扔了。
但苏舒的穿着风格几乎用不上浓妆,她还是更喜欢日常生活淡妆,用二十一世纪的话来说,就是素颜妆。
那年后梁振国才知道,最新款也可能是没人喜欢的款。
梁振国当时对买这个紫色口红的解释是,销售员说这个颜色是新款,很特别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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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次以后那只口红就被苏舒收起来了。
“华兰给你寄的和我给你买的能一样?”梁振国看着被他刚才一顿亲,如今比上了任何颜色口红都漂亮的唇,他唇角微微一勾,眉毛一挑,“华兰送你的你留着当纪念,你用我送你的。”
她认真地教,梁振国认真地学。
梁振国的态度都这么摆出来了,苏舒瞅了他两眼,听着他十分诚恳的夸奖,唇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苏舒拍拍边上的位置让梁振国坐下,然后给他认真讲起她的喜好。
三岁的小丫头丢下一句,“连环画里只有坏巫婆才画紫色的嘴巴!”
哪怕是用完了东西,苏舒也会把壳子收起
苏舒拆开的时候,三岁的梁穗穗就抢去了,非说那是爸爸给她买的蜡笔,不是给妈妈的口红,非说是妈妈认错礼物了。
柜子里一排能凑成彩虹的丝巾,那玫红色娇艳的衬衫,那快有苏舒三根手指粗的和田玉手镯。
每一样都是梁振国一个人精挑细选出来的,没有一丝敷衍。
“像这种涂上去和嘴巴抹了猪油一样的我都不喜欢,这种涂上去嘴巴好多细闪的我也不喜欢,颜色太重的我也不喜欢。”
“华兰每次出新品都会给我寄一套,柜子里还有好多没拆的口红。”苏舒摇摇头。
然后她就屁颠屁颠抱着新裙子迫不及待回房间换上了。
当时吴姥姥和郑有娣在农场玩,听到梁振国的解释,两位长辈很不给面子哈哈大笑,吴姥姥眼泪都快笑出来了。
看苏舒懒得动,梁振国直接把人抱起来放在梳妆台前面,然后把她抽屉里那些开过和没开过的口红全部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