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心狠,自己老婆也能下手净朝脑袋招呼。
傅东君笑:“妈的,你摸着良心说,我挨得到底比不比你少,我——啊,领导,您怎么在这儿?”
陈承平把手里的文件扔到一边:“东西落你这儿了,我过来拿。”
“啥东西?”
“你妹妹那个礼盒,我有个……信,在里面。”
喻蓝江问:“什么妹妹的礼盒?你哪个妹妹?”
“别害我啊,天无二日,我傅东君只有宁老师一个妹妹,”傅东君摆了下手,笑,“还放楼下呢,您等等,我下去拿。”
喻蓝江连忙按住他:“你妹妹?宁昭同?”
傅东君看他:“有什么屁?还没死心?”
“快了,她一个月就回了我四条消息,我发了不止四十条,”喻蓝江还挺郁闷,“你是不是说我坏话了,做个朋友也不行?”
“做朋友就更不行了,你跟同同有共同话题?”傅东君一哂,“你在她那儿顶多属于去头勉强可食用。走了。”
“等等,不用了,我去拿就行,”陈承平夹着文件夹站起来,“正好把东西带回去。”
傅东君闻言回过脸,打量他两眼。
“看什么呢看?”
“我突然意识到,你不是知道我们今晚夜训吗,怎么会在这儿堵我?”
陈承平稳着神情:“这不忘了吗,天天加班,加得晕头转向,你也不心疼心疼我。”
“忘了夜训,没忘带加班材料?”傅东君笑眯眯地指了指文件夹,“什么情况啊老鬼,私人信件,总不会是公事,你还那么上心——不会您这悄没声的,就轮不着我心疼了吧?”
“不是,”陈承平觉得有点好笑,“我妈给我写信,我还得跟你报备?”
“小的惶恐,太后来信小的哪儿敢探问,”傅东君好整以暇地抱着手臂,又作出一副委屈的样子,“不过既然是太后来信你急什么?加班那么忙还惦记着,难道属下在您眼里已经低劣到私拆他人信件的地步了吗?”
陈承平暗骂一句。
真他妈加班加昏头了,怎么被这小子缠上了。
喻蓝江连忙威逼:“赶紧老实交代啊老鬼,不然这就嚷出去。”而傅东君更狠,直接做了个手势示意喻蓝江把人拦住,扔下桶快步朝楼下去:“赌五毛绝对不是老鬼家里来的!我倒要看看这位新太后叫什么名字!”
陈承平想追,但立马被挡住,他仰头,看着面前比自己高二十厘米的人墙。
喻蓝江摸了摸自己漂亮的下颌线:“怎么说,您配合一点儿,省得我动手?”
陈承平沉默了两秒,竖起了自己的中指。
傅东君带着满腔可耻的小花朵打开了妹妹送的礼盒,拿起那封沉甸甸的信,兴奋地看向寄信人。
而后笑容僵住了。
陈承平跟在喻蓝江身后溜溜达达地走到一楼来,正看见傅东君同志变脸的一幕,不由好笑:“怎么着,傅公公,满意了吗?”
傅东君憋气:“不是,她给你寄什么信啊?还不跟我说?”
这语气跟争宠一样,陈承平笑骂:“就你他妈来劲。我还没拆,要不你拆开给大家念念。”
“我帮你拆算什么事儿,万一拆出个深情表白,我还回不回北京了?”
喻蓝江这才明白情况,啧了一声:“你也真是什么都敢说啊。不对,你寒碜谁呢,她看得上老鬼都看不上我?”
“你别插话。这不仗着她听不着嘛,”傅东君还挺得意,转念又想到什么,看向陈承平,“哎不是,老鬼啊,她给你寄信你心虚什么。还说你妈寄的,你敢管我叫舅我都不敢答应。”
陈承平瞪过去:“蹬鼻子上脸了是吧?拆开看看,八成是感谢信。”
感谢信寄到顶头领导手里,确实合理。
傅东君点点头:“那我帮你拆了啊?”又看到门口陆陆续续的熟面孔,他忙扬声招呼:“源儿!夜宵!”
迟源探进头来:“啥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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