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个子凑上前来：“北京出了个事情，两个女的打十几个男的，听说死了八

喻蓝江也觉得有点吵，只是不确定当年是不是也那么吵，所以没有开口。他看他们瑟缩回去，但还是凑在一起分享着什么，不免抬了一下下巴，问：“他们在看什么？”

不过……长得还真挺不错。

徐卿仪收回视线，对上柳润羽哭得通红的眼睛，安慰地把她抱进怀里，再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把头轻轻靠在了聂郁的肩膀上。

徐卿仪惊得一下子磕在聂郁的肩头，聂郁苦笑着揉着她的额头：“疼不疼？”

一进门，熟悉的陌生的面孔都迎上来，操着不干不净的蒙语欢迎他，大掌用力拍着他的背。喻蓝江架住那只宽大的手，久违地感受到了一丝少年时代呼朋引伴作威作福的满足感，大步坐到正中去，腿一搭，神态十分嚣张：“把新来的给老子介绍介绍。”

“外边的女人没意思的，我认得几个高中的，要不要叫出来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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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这么严重。

下午四点回到家，五点就开始被老妈看不顺眼，喻蓝江坐在沙发上看自己一米八的老妈把一米八八的蠢弟弟搂在怀里嘘寒问暖，烦得挠了一下脸。

姜疏横沉默地站在阴影里，陈承平坐在他旁边，仰头盯着抢救室的灯。

陈承平又解释一遍，听得傅边山神情稍微凝结。

衬衫男人正好和聂郁对上视线，低声问：“父子？”

那边一对父子越吵越凶，衬衫男人看了一眼，拿着手机走到另一侧楼道里，压低声音接起电话。

新的旧的小弟都上来敬，半瓶六十度白酒下肚，喻蓝江有点晕乎了。旁边人探头过来，笑得暧昧：“蒙根其其格也回来了嘛，说要来找你。”

起来了。

“……”喻蓝江偏头看着他的满脸横肉，“我们原来还干这种混账事？”

徐卿仪有点撑不住，迷迷糊糊地找着话题，想让自己清醒一点：“您是宁老师的朋友吗？”

“不知道小宁情况怎么样了？”

“应该的，谈不上辛苦。”

没想到她随便一句话，衬衫男人却沉默了。

聂郁没搭话，只是轻轻摇头，不知道是认同还是不认同。

“哦，女人，女人不要，”喻蓝江跟他碰了一下杯，想了想，“不对，是女人不要我。”接着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这人吼了一声：“看啥！给老大也看看！”

真不是他喻蓝江不孝顺，他觉得他妈根本不想见他。

太刺激的味道，喉间粘膜都有点疼。

聂郁让徐卿仪靠在他肩上休息会儿：“是。”

姜妈妈一看他旁边比警卫站得还远的傅东君心里就有数了，笑了一下，主动伸出手：“傅将军，您好。”

真给面子啊，一句话给她从头顺到脚，一点睡意都没了。

傅边山扫了一眼后面的姜疏横，法令纹崩得更紧了点，却到底没说什么，伸出手和姜妈妈握了一下：“你好。”

了解完情况，傅边山礼节性地宽慰了几句，拉着傅东君走到楼道尽头去。警卫挡住窥探的视线，两父子低声交流，却不出所料很快就开始争吵。

他当年鱼肉乡里横行霸道，别的不多，郁闷时约出来喝口酒的狐朋狗友倒是绝对不会缺。

姜妈妈一一应下，意味深长地拍了拍自己儿子的肩膀，却什么也没说，和聂郁打了个招呼便转身离开。

片刻后，他轻声道：“不知道算不算朋友，我想追她。”

她刚想搭话，隔壁的秀秀问他：“不是九点飞柏林，怎么还不走？”

那么多人都在等着你的消息，宁老师……你一定不能出事啊。

在家继续当了几天孙子，晚饭后喻蓝江招呼了一声，骑着家里的摩托去了旗里。

楚循那位靠山近来得势，自家儿子又在人家手底下，傅边山自然摆不起谱：“我才是真久仰了，陈参谋长，辛苦你在这里守着。”

“看起来关系不太好。”

傅东君撤开几步，把宁昭同的背包拿过来，将钥匙递给姜妈妈：“这是楼下大门的钥匙，楼上是密码锁，密码我待会儿发给您……”

这人嘿嘿笑了两声，神色厚道而狡诈，突然转过头大骂一声：“吵什么吵你们！”又回来，朝着喻蓝江赔笑：“新来的，不懂事。”

“外边的。”

陈承平第一次亲眼见到这位将军，但因为过往听过的那些破事儿，心里也不是很怵，哪怕这一阶之隔他这辈子都不一定爬得上去。他过来和傅边山握了下手：“傅将军，久仰了。”

“就知道你记不得，女人！”

“哪个女人敢不要我们老大？”

喻蓝江连说话的人都记不起来，更别说这位可怜的姑娘了：“啥？”

这边到机场一个小时左右，衬衫男人估算了一下时间：“再等一会儿。”说是这么说，话音一落，秘书的电话就过来了。

徐卿仪飞快摇头，坐直了，暗暗地打量着衬衫男人。

过玄已经撑不住睡了过去，秀秀还清醒着，和徐卿仪对上目光，却没有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