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承平把枪掏出来拍在聂郁怀里,聂郁接过随手大分解,动作快得几个警卫都没来得及紧张。
看着一把漆黑的凶器在男朋友手里瞬间就成了一堆零件,徐卿仪惊讶地张大了嘴。聂郁瞅见了,用气声问:“害不害怕?”
徐卿仪飞快摇头。
看见枪,沉平莛和傅边山的脸色又沉了一点,却都默契地没提。陈承平倒是不忌讳,张嘴就来:“首长,这持了枪,性质可就变了。”
“我心里有数,”沉平莛缓了缓面色,“你做得很好。”
更多的当着傅边山的面不好再说,但沉平莛的确是被惊艳到了。
敢打,敢拼,从容有度,粗中有细。
有此悍将,我军之幸。
“都是组织培养得好,几位同志素质也很优秀,我不敢居功,”陈承平心里没挂念这个,当然也没心思这关头邀功,“我现在去换个衣服,还劳烦首长等我两分钟。”
“去吧。”
陈承平抱着行李进了厕所,沉平莛收回视线,看着傅东君:“你们队长很厉害。”
傅东君苍白着脸笑了笑,声音不太高:“是,特别厉害。”
别的没说什么,沉平莛当然也不会再把话头接下去。
秀秀慢了个两分钟,回神再想逮着陈承平问就失了先机,而等他穿好军装出来,就更开不了口了。
沉平莛同过玄打了招呼,宽慰了两句:“要事推不开,劳烦你伤得那么重还在这里守着。”
过玄温和笑着:“您言重,本该如此。”
沉平莛点了点头,带着一行人从后门电梯直达地下停车场。陈承平不好开口,对聂郁做了两个手势,意思是移交指挥权,保持联系。
聂郁点头,目送几人离去。
电梯门慢慢合上,关住一楼道的各色视线。
陈承平忍了忍,没有叹出声音来。
九点钟,词条再次被顶上了热搜,甚至高居第一。
秀秀低声道:“有水军的痕迹,文案都是一样的,说她们俩底细不明。”
过玄晚间睡了会儿,现在精神还算好:“官方没有再压了吧?”
“没有,沉——可能打过招呼了。”
“官方不下场压,就看谁洗得更干净了。柳小姐,”薛预泽唤了一声柳润羽,“接下来可能还需要您尽力配合。”
柳润羽握紧手机:“那是当然,您太客气了,是我分内的事!不过,那个,薛总……”
“你说。”薛预泽放缓语气,他待女人一向耐心。
柳润羽有点紧张,总觉得自己现在说这个不合适,但又实在不想这段辛苦的实习经历没个好的评价:“您……能帮我向我老板解释一下吗,他以为我在编瞎话骗他。”
薛预泽反应过来,看来这位小姑娘还是他手底下的员工:“你在哪里工作?”
“我只是实习而已!在期南证券!”
薛预泽想了下:“你老板是,厉雨波。”
“是的是的,厉雨波厉总!”柳润羽反应过来,“不是!我是跟我的上级请的假!”
“没事,我帮你向厉雨波说明一下情况,他会转告你的上级的,”薛预泽指尖翻飞,随口又问,“你实习几个月啊?”
“辛苦薛总,太谢谢您了!”柳润羽不好意思地摸摸头发,“大概三个月。”
徐卿仪在文物保护部门,请个假不是事,但也跟着闺蜜揪起一颗心。
这么尴尬的事儿里碰见顶头上司,处得好那是鸡犬升天,处不好那可就鸡犬不宁了。
薛预泽轻声细语地问了几句工作生活情况,柳润羽当然说一切都好。他也明白这种利益关系一挑明,很多话都不好说,于是话锋一转:“小柳之前就认识宁老师吧?不知道是怎么认识的?”
这小柳都叫上了,柳润羽心里更紧张了:“是,早先就认识,宁老师来我们学校代过讲座。宁老师那么年轻漂亮,好多同学对她印象都很深。”
“代讲座?”过玄问,“代什么讲座?”
“啊,讲康德的吧……”柳润羽说得有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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