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该说清楚的。

钱，也从不避讳承认心意，或许正因为喜欢他，才不该把他拉入这样尴尬的境地。

她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人家拿命救她她还不感激。

宁昭同含笑点点头，特地夸张了口型，一字一句：“我看着你吃就很开心了。”

“啊，这就叫抹黑，这不是陈述事实吗？”

算了。

聂郁问徐卿仪：“你吃不吃？”

徐卿仪只好恋恋不舍地和她告别，并邀请她病好后来东岳庙玩，自己给她当导游。

“不、不是聂郁的问题，宁老师对不起，我、我就是……”徐卿仪小脸绯红，小声道，“谢谢你，宁老师。”

“他正准备订餐，给你们也订一份吧。”

宁昭同忍不住了，笑着送出一个字：“爬。”

宁昭同含笑应是。

徐卿仪点点头，聂郁和傅东君商量了几句再回来，听徐卿仪小心翼翼地问宁昭同：“宁老师，你现在是不是还不能吃东西啊？”

【看过……不是，你怎么还看这个？】

【疼，不敢多动。】

“那你怎么还看这个？”聂郁忍笑，“我是想说，她们都觉得你脾气挺冷，挺不好接近的，谁知道其实那么贫。”

她没办法给予他完整的心，甚或是一份纯净的爱。

徐卿仪来之前做了一大堆心理建设，结果一看到宁昭同，还是特别手足无措，一句话颠三倒四说好几遍。最后聂郁都有点无奈了，安抚地握住徐卿仪的肩头：“别紧张，慢慢说。”

傅东君也松了口，允许各种朋友有序过来探病。

“‘我应该做的，我当时帅不帅’……小宁老师，刚醒就那么不正经。”聂郁有点无力，怎么还调戏起他女朋友来了。

“养病是难熬，让东君给你找点文娱作品转移注意力，可能会好受一点。”

【谢谢关心，我有经验，大不了就当修禅了。】

受害者徐卿仪耷拉着小脸。

【没有】，她抬眼，【我准备继续睡了，你出去休息吧。】

聂郁那个课程请假麻烦，上次走了后就一直是线上和傅东君联系，中午才找着机会过来看看。看俩人满头大汗，傅东君也说不出什么难听话，只是心里膈应，跟着进了病房。

宁昭同看他一眼，忍不住笑出声来，开口。

【我什么时候不贫了，而且你怎么知道我不是认真的？】

嗑死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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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你当然是认真的，”聂郁想到什么，失笑，“你有没有看过网上那种，你和过玄老师的混剪？”

你你你这，不要随便乱散发魅力好不好！

一上午来了北大的慰问团队，姜妈妈，薛老板……紧接着是聂郁和徐卿仪。

念完最后一个字，徐卿仪脸腾地一下红了：“宁老师……”

宁昭同跟她够熟，知道她不是敷衍，于是也不多客气什么。倒是傅东君一路谢着把人送出门，弄得过玄都要不好意思了。

“……什么时候了还那么贫。”

“怎么了，不太舒服？”喻蓝江问。

聂郁看她眼神乱飞的样子就知道不知道胡思乱想到什么地方去了，不由有点好笑，赶紧拉回正题，问宁昭同：“现在是什么感觉？”

“啊，还没有，下课直接就过来了，你和小姜呢？”

“可帅了，又漂亮又帅……”徐卿仪越说越羞，看得宁昭同捏紧了床单，不是其他的，就是笑得扯到伤口了。

聂郁认真地读着唇语：“‘你是不是坏我名声了，我有那么吓人吗’，天地良心好不好，我夸你还来不及，怎么会坏你名声。”

这三人关系那么诡异，话怎么说都显得奇怪，傅东君有点听不下去：“你们俩吃饭了吗？”

【你还说没抹黑我。】

聂郁还想说什么，傅东君却敲了两下门：“别聊了，出来吃饭！”

徐卿仪眼睛都亮了，猛点头。

周二，看她精神好多了，各项指标也很稳定，医生发话让她从icu转出来。

过玄一直占着个医院床位，自然是第一个过来的。念着宁昭同辛苦，过玄没说两句就要离开，说她准备回杭州了，有什么问题线上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