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根本没认识到错误!”她气得撑着起来都想揍人,结果腿一软又跌回去。他看着她一张哭红的脸跟个兔子一样,没忍住笑了下,看得她更气了:“你还笑!你、你唔、唔……”
尝着爱人的唇齿,他心说果然不能让她有机会说话,她一张嘴自己铁定理亏。
一个绵长的吻过后,她被亲得腰都发软,这下气也发不起来了,瘫在他怀里抱怨:“我那么完美的作息,都让你给搅和了。”
“俩人过日子能跟一人一样吗?”
“不行,我得改变一下。”
“干嘛要改变,现在不挺好的,”他笑得无赖,“要不咱俩粘成一个人过,省得作息不同这不同那不同的。”
她好笑地瞅他一眼:“总要分开的,不上班啦?”
“上锤子班,谁乐意上班,”晨光映得肌肤跟油画一样,一双水润润的大眼睛还看着自己,他有点忍不住,翻身压住她不断地啄吻她的嘴唇,模模糊糊地搭话,“谁乐意上班谁上去,我就想上你……贴严实点儿就分不开了,乖,别躲……”
果然是老流氓。
她盯着天花板叹了口气,抓紧他的发根,由着他在自己胸口放肆:“分不开的那叫毒品……”
他乐了,抬起头:“毒品不是好东西,宁老师也不是好东西?”
她看着他。
昨天没刮胡子,今天全长出来了,一张不修边幅的男人面孔。
“看什么?”
她没忍住,笑着提膝撞上他的腿:“你骂我不是东西!”
这小打小闹,不出所料的被陈队长轻描淡写地压制住:“胆子大了啊,还敢跟我动手了?”
“没有!别乱摸、啊,真的不要了……”
酥酥转了个身,尾巴搭在身前,猫猫叹气。
大清早的没羞没臊,两脚兽真是没眼看啊。
六点醒了,结果十一点才起,宁昭同抱着平板翘腿坐在沙发上,叹了口气。
估计是有点大声,让端着盘子出来的男人听见了:“叹啥气呢?”
她看着他裹着围裙忙进忙出,摇头:“觉得自己玩物丧志,很对不起国家的培养,一时有点难过。”
“……妈的,”陈承平笑骂一声,解了围裙,“别以为我听不出你在骂我!”
“哪儿有,”她自然不承认,赤着脚走过来,“好香啊,什么菜啊?”
“自己看。鞋穿上,空调温度低,别感冒了,”他回身去洗手拿碗筷,催促她一句,“马上就开饭了。”
宁老师口味清淡,不吃辣,不喜欢太油太咸太甜,更是完全不碰葱韭类香草,着实非常难伺候。但陈队长作为四川男人,家中传统男人烧锅,为尊严计,再叼的口味都得给她满足了。
午饭是回锅肉,清炒丝瓜,白灼四季豆,加一盅冬瓜排骨汤。排骨焯过水,没另外见油,熬出清清淡淡的一碗汤,滋味相当合宜;四季豆饱满,胖乎乎的并排躺着,一种让人舒适的淡青色;丝瓜改了滚刀块,大火炒得香软,一点微微的焦意在边上,添了三分食欲;而最引人注目的是那盘回锅肉,分明是川菜却只有几片甜椒作为点缀,但香得一样霸道……
她吞咽了一下,站起来,一脸严肃:“不行。”
“怎么?还没饿吗?”
“当然饿,但我得让他们跟我一起饿,”宁昭同拿过手机,指挥他让一让,笑得狡黠,“老子终于过上家里有人做饭的日子了,必须让她们羡慕羡慕!”
“……”
陈承平看了一眼菜色,突然意识到自己终于找到机会把话还回去了,连忙嘲笑一声:“啧,出息。”
吸取两个晚上的经验教训,今晚宁老师不放电影了,取下墙下那把吉他,双腿交迭,拨了两个简单的调子。
陈队长洗完澡出来,一见这阵仗:“嚯,心情那么好?”
“少有的闲情逸致啊……要不录一下吧,”她干脆回身去电脑上打印谱,“相机和三脚架都在我房间,帮我拿一下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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