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承平最近掌握家里的厨房大权,自然要负责物资采购,盒马转了一圈,拎着大包小包回了小区。到小区门口时他看见健身房广告,若有所思,半途突然问她:“小区健身房你去过吗?”
“去过,环境不错,我还有张年卡,你用吗?”
“对,下周就开学了,”顿了顿,她调侃,“所以老是大晚上到,又是蹭单位飞机过来的?省一天假期?”
夸张了哥,不至于,真不至于。
“什么叫胡闹?”他翻身把她压住,一口咬上她的耳垂,“小宁老师教教我?”
他嘿嘿两声:“真聪明。”
“卡都办了干嘛不用,明天你跟我一起去!”他计划得热火朝天,“瞧你瘦成这样,打架多吃亏,增点儿肌,回来争取把傅东君干趴下。”
到最后偃旗息鼓,她嗓子都哭哑了,一边抽噎一边骂:“你混蛋……”
他半生戎马后的山海人间。
他的家,他的心之所安。
“一个月整,从昨天开始算。你是不是要开学了?”
忍了忍,终究是贼心贼胆都具备了,他把电视按了静音,用力把她按到沙发深处,把她欺负得哭了一晚上。
……小兄弟可耻又诚实地表示了兴奋,并盼着她多来点儿。
“醒那么早?”他开口,嗓子有点哑。
“这不想和宁老师多待一会儿吗,干嘛还骂我。”他说这种话完全没有心理压力。
晨光熹微,他有的是耐心轻拢慢捻磨着她,让她说出自己爱听的话。最后她有点崩溃地掐着他的肩膀,哭得嗯嗯呜呜的:“别……是、干我,不要当着酥酥的面、干我……”
他追问:“当着酥酥的面干什么?”
她笑得不行,又想到什么:“你假放到什么时候啊?”
她趴在他胸前,有气无力地横他一眼,警告道:“以后不准当着酥酥的面——嗯。”
八月底的天气,晚饭后夕阳暖烘烘地在照在身上,惬意得他眼睛都眯起来了。沿途碰见几个邻居,她一一笑着问好,迎着别人打量的目光,并不介绍,倒也坦然挽着他的手臂。
他突然觉得,这要能是他的家就好了。
“少他妈油嘴滑舌,”她笑骂一句,“上楼!回去晾衣服了!”
陈承平看得比昨天投入一些,后来尺度大了,不免心潮沸腾地摸向怀里的温香软玉,结果漂亮女人一如既往已经睡着了。
陈承平哪儿能在家待得住,自然而然地揣了钥匙进兜,拖鞋都没换就出了门。她跟在后面骂了一句,也没真阻止,很快追了上来。
“是,是,我是混蛋,”他把人搂进怀里,哄得低声下气,“别哭了宝贝儿,你哭得我心都要碎了。”
体温熨帖过来,他心口都是酥的,只觉得这日子简直美好得像个梦。
她想了半天,终于找出个词:“胡闹。”
虽然说,虽然说,他知道她是个成年女人,有生理需求,甚至他都意淫过她自娱自乐,但这是能拿出来说的吗?
不知道是为着什么,明明是大清早他也兴奋得要命,状态跟二十年前的毛头小伙子一样,只想一心往爱人身体里钻:“乖,再忍忍,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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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昭同不满地咕哝了一句:“这电影我十五岁就看过了,看着手冲都嫌不够新鲜。”
“?”
成一团的橘猫,温柔漂亮的女人,整洁舒适的屋子,一院馥郁的白玫瑰花。
“真出息。”她摇头。
晾完衣服洗完澡,继续补完剩下的小半截《傲慢与偏见》。看完又放了个法国片子,很奇怪的是地点在越南,而男主角是个中国人。
他实在觉得好笑,一巴掌拍在她腿侧把她弄醒:“那么黄的片儿你都能睡着?”
“别碰耳朵……”
晚上吃过饭,宁昭同问陈承平要不要出去溜达溜达。
第二天一早他醒过来,发现她也已经醒了。
听清说的是什么,他差点一口血喷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