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错了错了,给我留点儿面子……”
宁昭同端着托盘走出来,上面放着一壶热气腾腾的茶,聂郁连忙搭手把托盘放到茶几上:“我坐会儿就走,你不用麻烦。”
队长怎么这雷都敢踩?
“哦,瞎说,瞎说说我偏心。”
“对,休假,今年不招新年吗,最近除了这事儿也没别的,老大就把我踹出来了,”说到这里陈承平不免笑了下,“今年小姜的总教头,有的那群兔崽子受了。”
也就是说……他们真在一起了?
“……”宁昭同连忙放下杯子往外走,“嗯,不敢喜欢,不敢喜欢。”
聂郁没忍住笑出声来,被陈承平横一眼:“你笑个锤子。”
聂郁一惊,不可思议地回头看着他。
果然,宁昭同冷笑一声,把围裙往茶几上一摔:“你爷们儿,行,那今晚咱俩喝一场?”
陈承平看他们这熟稔的态度,心里隐约觉得发酸,插话道:“不是,过玄来了你就上酒,我俩你就用茶打发,宁老师你也不能太偏心吧,谁要喝这娘们儿唧唧的茶……”
聂郁被挤兑得受不了:“你这话说的……”
“行了,看你愁眉苦脸的样子,”她轻笑一声,“别人我不说,聂郁你还能拉不下脸?他那个性,你不欺负他就算不错了,还能指望他下你的面子。”
陈承平顿时脸色都变了,抱着猫坐直:“我瞎说的。”
聂郁有点沉不住气,先开了口:“队长,您住同同家里啊?”
门突然开了,宁昭同抱着猫从阳台进来,笑道:“来了啊。”
姜疏横这位同志哪儿都好,就是心狠,连自己老婆都下得去手净朝着脑袋招呼。
聂郁一进门就呆了:“队长?”
陈承平又端起茶:“你”
……操,所以这话到底应该怎么开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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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可以叫宝贝儿。
“一边认错一边骂人可真出息啊,”她也不客气了,“一柜子酒你真要喝不会自己拿?你能喝酒,聂郁能喝吗?你张嘴也不过过脑子,还”
如果队长不是真的牛逼到能突破一些生殖隔离,那,意思应该是,同同是橘猫的妈妈,而队长是橘猫的爸爸吧。
陈承平眉头一挑:“喜欢老实人?”
虽然早就跟这小子通过气儿,但为什么自己那么心虚啊。
她都听笑了:“不是吧,你跟我还客气?”
“哎,胳膊肘往外拐是吧?净夸他不夸我?”
“那你们聊。酥酥,去你爹那儿。”
“看不得你欺负老实人。”
“那可不敢,您永远是我们的队长。”聂郁笑,说得却很真诚。
“是。”聂郁端正坐到了沙发上,连手都安安分分地放在了膝盖上。
“比起您,小姜还是要差点儿,”聂郁跟女朋友混久了,对着上司说话也不怎么客气,笑道,“您要问问东君那届,最恨的肯定就是您了。”
爹、爹?
“……是。”聂郁换了鞋,把东西放进厨房,再走到客厅,默默地走到了他面前。
听到这里他来劲了,打断她:
聂郁懵了。
话要怎么才能说圆了。”
酥酥从她怀里跳出来,轻车熟路地躺到陈承平腿上,慵懒地喵了一声,猫猫揣着打量客人。陈承平从头到尾摸了两把,还放肆地捏起它一只前腿,玩着它的肉垫,看上去简直好整以暇。
聂郁完全不敢造次,僵硬地点了点头:“对,东西放厨房了。”
“臭小子!”他笑骂一句,“越来越不把我放眼里了啊!”
“坐。正好家里没人喝茶,你来了还能帮我消耗点儿,我得说一句感激不尽才对。”
陈承平坐在窗口的躺椅上晒太阳,二郎腿翘着,一派主人风范。他看了聂郁一眼,喝了一口茶,淡淡道:“东西放厨房就行。”
陈承平神色不动,但眼风过来时都有楚循那味儿了,切得聂郁背都挺直了些:“坐。”
听完这句,聂郁终于认定了,照着他的意改了称呼:“那您现在是住小宁家里?是休假了吗?”
“……”他困窘地挠了下头。
陈承平瞪他一眼:“你瞎叫什么?同同是你叫的吗?”妈的,他到现在都不这么叫。
聂郁也笑了:“不是客气,浪费了不好。”
“哎,别来这肉麻的,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