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了傅东君惊恐的眼睛。
“……”
“……”
“别怕,”宁昭同做了一个安抚的手势,然后猛地一扭头,“呕……”
傅东君更惊恐了。
我他妈是不是疯了,我在非洲洗澡的时候竟然看见师妹从一辆车里冲出来,准备吐在我的洗澡水里?!
“沙漠暴雨还真是这辈子头一回见,这玩意儿比城市里洪涝难受多了,陷进去了都没法儿跑,”陈承平骂骂咧咧地下车,“怎么都没个活人,我——我操。”
陈承平看见满地的裤衩子,瞳孔地震。
众人默默朝水里钻了钻,怂成一团。
聂郁取下护目镜,一秒之后马上又戴上了:“这……你们在做什么?”
雷众觉得眼睛有点疼,不好说是因为一路的风沙还是因为这一地的裸男,倒还厚道:“一起洗澡啊,哈哈,联络联络感情,挺好的。”
武柯吸了一口气,不敢再看,拿了瓶矿泉水走到宁昭同身后:“宁顾问缓一缓,这一路过来是太抖了,但外面又是雨又是沙的,也不敢开窗。”
宁昭同摆了摆手,一句谢含在喉咙里听不清楚,陈承平连忙把她扶起来,带她去洗漱台子。吴崇山也吐得够呛,但显然没有专人伺候的待遇,跌跌撞撞地跟上去,心里非常酸涩。
江成雨偷偷摸摸地扯了一下聂郁的裤子:“聂哥,我们能出来吗?”
聂郁强忍着眼睛的不适:“赶紧出来,动作快点,半小时后大会议室集合。”
“……”
刚社死就开会啊?
沙漠里遇到暴雨,如果还没有一条足够强度的公路,的确是每一个驾驶员的噩梦。得亏是军用越野马力足够,聂郁的运气又比较好,才没落个陷在那里的下场,也就宁顾问和吴专家因为颠簸晕车厉害了一点儿——
“我觉得这个比云霄飞车刺激,”吴崇山瘫在沙发上,盯着天花板,“我下次陪闺女去游乐场的时候绝对不会怕了。”
“您有个女儿啊,”宁昭同端着热咖啡进来,含笑,“真羡慕您。咖啡要吗?”
“啊,不用了。对,有个女儿,都五岁了,”吴崇山还挺不好意思,坐起来,“您羡慕我干什么,您想生那还不容易?”说完示意了一下陈承平。
陈承平打着哈哈,心说老子连提都不敢提,转开话题:“你不是咖啡因敏感吗?”
宁昭同解释:“我得调一调时差。”
“那你现在就去睡啊,喝啥咖啡。”陈承平把她的杯子按下。
“不是还要开会吗?”
“那会跟你没关系,”陈承平当即催她,“宿舍就我刚指你那个,你去洗个澡先睡吧,一身土一身泥的。”
“这……”宁昭同向武柯确认了一下,“不需要我参加吗?”
武柯笑道:“和我们也没关系,陈队长他们内部的事。您去休息吧,德里亚的事不急。”
“好,那几位辛苦,我先下去收拾一下。”
陈承平抬下巴示意聂郁:“你给她指指,还有那边女澡堂,让底下的小兔崽子不准再过去了。”
聂郁笑着应是,帮宁昭同推开门:“走吧。”
说是澡堂,但那三分之一小拇指细的水流谁用都暴躁,所以他们大部分都喜欢来接上一大桶,拎回宿舍慢慢搓。说起来实则跟个水房差不多,于是也不太容易碰见什么尴尬景象——
聂郁尴尬地轻咳一声:“那个,这是他们自发行为,我们没有授意……”
一群男人正在拎着各种工具打扫卫生,干得那叫一个兴致勃勃热火朝天,突然有人发现他们俩,叫了一声顾问好,下一秒十几个男声齐齐道:“顾问好!”
“……哈哈,你们好,”宁昭同笑得有点干,“这是在?”
第一个开腔那小个子语调兴奋:“您是不是要洗澡?再等几分钟,兄弟们保证刷得跟新的似的。其实本来也挺干净的,修了没几个月,现在就一个当地的阿姨偶尔来,您放心用就行!”
“这也太辛苦大家了。”
“嗨,没事儿!”小个子晒黑的脸上满是雀跃,“他们乐着呢!”
“……”宁昭同无奈看向聂郁。
聂郁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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