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可惜白头菇昨天晚上都放完了，今天早上的粥就只是最普通的白米粥了。不过反正是早上，吃点清淡的白米粥养养胃，也挺好的。

江自流把肩膀凑过去后，等了会儿，一直没等到拱来拱去的楚年挨过来。不仅没有挨过来，也不再拱了。

楚年跳到他身前，双手拉住他的手，仰起头微笑着喊他夫君。

本以为和别人拉着手睡觉会很不踏实，可是意外的，江自流久违地睡了一个安稳的觉。

和孙秀芳坐在一起吃早饭，楚年问：“大嫂，江家还有多的被子吗？”

有早饭吃！一大早上起来有早饭吃了！

没有戳破江自流，楚年善解人意地照顾了他的自尊。

楚年顿时快乐了。

很好，够默契！

天穹空濛，空气新鲜，心旷神怡。

没多会儿，楚年就陷入了睡梦。

病美人这么一顶，可算是把缝隙全部压住了。

江自流：“”

松了一口气，江自流也闭上了眼睛，准备入睡。

希望没有吧。

不过也是，昨晚上江自流暴露了害怕打雷的糗事，早上醒来看到自己，觉得不好意思倒也正常。

楚年：啊，压住了。

的种种辛苦，江自流略一犹豫后，便主动往楚年那边靠过去，向他递上了自己的肩膀。

涣散的意识逐渐凝结，昨晚睡着前发生的一幕幕以乱序的方式在楚年的脑子里播放了一下，楚年这才回想起来，自己昨天夜里想保护江自流别害怕来着，但是慢慢睡着了。

孙秀芳看着楚年，放下了手里的筷子。

楚年说：“我昨晚冻得够呛，找你抱了他们的被子盖，看那床被子还挺厚实，估计现在晚上盖着是不冷，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换，所以想问问有没有其他被子，我想抱一床拿过去盖。”

他甚至还做了一个不是噩梦的梦。

也不晓得江自流昨晚睡得怎么样，有没有做啥可怕的噩梦。

他的手掌还被楚年握着。可能是因为之前握得紧，所以即便楚年已经睡着了，力度依然没有松懈。

再一闻，还闻到混杂在其中的米粥的味道。大嫂没睡懒觉，已经把早饭做好了。

简直感动大罗村。

江自流有想过既然楚年已经睡着了，要不要把手抽回来，却又担心抽出手的动作会把他重新吵醒。于是作罢。就这样让楚年拉着睡吧。渐渐的，江自流也慢慢进入了梦乡。

江自流耳根蓦地一红，眸光微闪，移开了视线。

——

看到楚年出来，在院子里坑洼处扫水的孙秀芳朝他点了一下头，小声说：“年哥儿起了啊，来吃早饭吧。”

打了一个哈欠，楚年从温暖的被窝里坐起身，对同样睁开了眼睛的江自流笑了一下：“夫君早上好呀。”

楚年小小咦了一声。

这人眉心红痕鲜艳，双眼澄澈，笑靥灼灼，一只小梨涡甜甜软软，不是楚年又是谁。

楚年可真是敢说敢要啊。

楚年下意识往旁边看了一眼，发现江自流近在咫尺。

起床后楚年推开屋门，门外已是大亮，一股雨后独有的气息扑面而来。

次日，楚年醒来，外面暴躁的雷雨声已经停了，耳边得以重回安静。

只一眨眼的功夫，小喜鹊摇身一变，从一只可爱的鸟变成了一个俊俏的人。

“好！”楚年应声答下。

在梦里，他看到一片绿意盎然的山谷，有一条小溪穿行其中，由南向北地涓涓细流，溪水之清，能看见水底形状大小不一的鹅卵石。

他还听到身后有鸟啼叫的声音，回过头，圆豆眼睛的小喜鹊正叽喳着扑棱翅膀，雀跃又欢脱地围绕着他低空飞行。

楚年眨了眨眼。

听到身边的呼吸声变得绵长而均匀，江自流知道小哥儿终于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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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醒来，他跟江自流拉在一起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分开了。

孙秀芳：“”

攥着江自流的手，躺在暖和的被窝里，楚年的眼皮渐渐开始打架，困意涌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