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彩花被这两种表情深深的刺痛了,当下关了窗, 折返回屋里, 躲进被子里哭去了。
楚年:“这个点大黄都在睡觉,你居然爬起来看书,还穿这么点,真是惊到我了。”
第92章 夜读 这是什么奇怪的约会活动啊!
楚年安心地回了家。
而除了这一棒,紧接着麻子还给了她第二棒。
江自流是出来了,但麻子却迟迟没有出来。
想想就很是心疼。
等楚莲走的没影了,楚年嗤了一声,摇摇头,回头朝厨房方向喊:“好了,都可以出来了。”
江自流并不希望别人对他有什么想法,因为他心属楚年,且只会属于楚年。
好在现在楚年不在那个家了。
“阿流!”楚年蹭蹭蹭跑去桌边,把江自流手底下的书给抽走了:“用不着这么用功吧,这个时辰看什么书啊!”
现在才几更天?鸡都还在窝里睡觉,江自流居然就起来看书了?
楚年都无语了。
知道了事情经过后,楚年一通安慰, 把她逗得重新笑了起来。
江自流想,楚莲在听到楚年说完跟自己的感情后,应该已经灭了对自己残留的想法了,不然也不会无所顾忌当着自己的面说后面那些不堪入耳的话,更不会丢下要嫁得更好的话。
某种程度上,这是好事。
没有回头,楚莲恨恨地加快脚步,一个人走进了萧条的昏黄里,很快消失不见。
张彩花连晚饭都没有吃, 更别提去楚年家上药了。
堂屋里还有大黄在,江自流看书的时候,大黄就躺在桌子底下,挨在江自流脚边睡觉。
江自流闻声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但另一方面,江自流也是才知道楚莲是这样势利的人,表面柔柔弱弱的小哥儿,实则居然这么伶牙俐齿,楚年以前在家里,一定没少受欺负
疑惑一瞬,楚年下了床,拉开门走进堂屋。
楚莲和麻子的事算是暂时完了, 张彩花那边却又有了点问题。
江自流看着楚年,心里暗暗下了决心,要更加加倍地对楚年好才可以。
楚年睡意消退一半,揉着眼睛坐了起来。
——
所以楚年只好带着草药主动去找张彩花。
要是平时倒也没什么,现在,张彩花的脸正坏着,正是最不愿意见人的时候, 忽然被站起来的麻子看了个正着, 对她来说不亚于当头一棒。
堂屋里,桌上点了一盏烛灯,只穿着单衣的江自流背对着楚年,正伏案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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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起来后,楚年看向房门,见房门虚掩着,堂屋里澄黄的光顺着门缝拖进卧室的地面。
江自流没想到楚年半夜醒了,侧过脸看向他。
而且就穿这么点,就只有薄薄的一层单衣,是看不起深秋的寒流吗?
在厨房里耳听了全程,此时江自流出来,脸上的表情很是复杂。
天都是黑的,这大半夜的,江自流不睡觉去干嘛了?
这又不是什么疑难杂症,更不是什么不可逆的重疾,顶多是丑个几天,要不了多久就能恢复。
楚年:“”
看到楚年过来,大黄抖抖尾巴,磨蹭着站了起来。
楚年等了会儿,不见麻子,便走过去草垛查看。
不再用胭脂, 又敷了几回清凉消炎的草药, 现在张彩花的脸已经比昨天刚看到的样子好了一点。
对于张彩花的脸, 楚年也没再那么担心了,因为正如他所判断的那样, 就是用胭脂给用过敏了。
也是可怜,估计是被打击到,回家疗养情伤了。
一看,才发现草垛后面早没有了人影,麻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
他醒来,下意识地要往江自流那边去靠,却发现江自流没在床上。
除了吃惊,还有同情。
原来,在楚年和楚莲说话时,张彩花站到窗边, 想听听他们在说什么, 不料麻子突然从柴垛里站起身钻出来,两人四目相对,迎面对了个正着。
楚年声音喊得很大,楚莲自然是听到了,听得他是脚步一滑,肩膀又抖两抖。
半夜,楚年少有地醒了。
楚年摇了摇头,默默祝福麻子能够早日从情伤里走出来。
因为麻子本来是面如死灰, 什么表情也没有的,在看到张彩花的脸后, 却露出了吃惊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