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救不了你们，谁让你们不是小子呢？你们不是小子，你们更应该听话！为什么你们就不能听你们爸的！大过年的把你们接回来就是为了让你们气你们爸的吗？现在还是大年初一，你们到底出不出去

“妈，救救我们……妈……”

林素芬也叹气。

“儿子就很金贵了，姑娘就很廉价了？我要是能有个孩子，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我都会把我最好的都给她，肯定会对她很好很好的。”林素芬眼里闪过一丝失落，看着韦金富的方向苦笑了一声。

“就是不知道怎么说素芬好了，她啊，真的是忧思过度，总想着自己生不出孩子的事情，我们都已经跟她说了我们不介意了，她自己倒是介意起来了，最近这段时间她是吃也吃不好吃也睡不好，明明每天没吃什么东西，却说不饿的。”赵秋红叹气。

韦家那几个姑娘在乡下又是寄人篱下的，肯定没有其他孩子那么大胆，韦金富还在这儿打人骂人，大过年的，真是过分啊。”方正义也叹气道。

“你们跑什么跑，我打你们的时候你们就知道跑了！有这个力气你们怎么不知道出去讨要压岁钱呢！就说几句好听的话，钱就到手了，你们都不会吗！真是没用的东西，猪脑子吗！”

“行了行了，大过年的，咱也别说这些丧气话了，天明他会自己哄自己媳妇的。可别到时候素芬因为忧思过度身体垮了，你也因为担心素芬身体也垮了啊，大过年的咱什么都往好的想。”方天明拍了拍赵秋红的肩膀。

“好。”林素芬点点头，突然打了个哈欠。

“韦家的那几个姑娘真是可怜啊，平时韦金富不让她们到城里来，丢到黄莲芳乡下娘家去养了，现在过年了知道去把她们从乡下接回来了，却不是接回来团圆的，只是为了让她们去讨要压岁钱，要了压岁钱还要上交，好好的孩子，都成了他们要红包的工具了，啧啧。”赵秋红过来忍不住摇头。

“好歹咱也找到儿媳妇了，好歹以后咱家天明也有个伴了。”

月眠看林素芬的脸色有些不好看，就叫她先回去睡觉。

“爸，不要打我们爸……好疼啊，爸……”

……

“那可不是啊，她们又不像小西小南那样自小在咱大杂院里长大的，再不济，像猫蛋狗蛋那样自小跟父母生活在乡下的，那身边也有父母啊。

“媳妇，回去吧。”方天明也不等林素芬回答，不由分说搂着林素芬进屋去了。

“还说不是因为想事情了，我看你就是反正你就少想，咱以后不想这个。”方天明拍拍林素芬后背。

赵秋红这才点点头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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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天明搂住她的肩膀，轻轻拍了拍。

院子里正在玩鞭炮的孩子们听到骂声都停了下来，眼睛不由的看向韦金富家。

“疼？你们也知道疼，你们要是怕疼的话，为什么不出去要压岁钱？让你们出去拜个年，说两句好话，又不会少几块肉，现在好了吧！你们出不出去啊！”韦金富又在骂。

哎哟”了几声，接着又传来了韦金富的声音。

“这是……”月眠看下韦金富家的方向，发现他们家门窗紧闭，只有骂人的声音传出来。

“韦家那几个姑娘从小就被丢在乡下养，没见过什么世面，这到城里来就怯弱得不行，她们又怎么敢出去要压岁钱呢。”

“对。”

韦金富又越骂越难听了。

“我……”林素芬捂住自己的脸，笑得有些不好意思，“我也不是想事情才睡不着的，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是睡不安稳……”

赵秋红和方天明看着林素芬回屋的方向，面露心疼。

“媳妇，咱都说好了，有没有孩子不重要，你怎么又聊起这个话题来了呢。你看看你这些天总想着这个事情，脸色都变差了，觉也没有睡好，你这样下去，身体垮了怎么办？你是不是还要让你男人我伺候你啊？”

“素芬姐，你昨天晚上熬年了吧？前几天在我家的时候我就说了你脸色不好，让你不要熬年了，你没有放在心上吗？还是先回去睡觉吧，可别累垮的身体。”

夫妻俩刚刚在这边说好了，就听到韦金富家又传来了孩子的惨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