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李森低着头对大熊二熊说道。

“这一巴掌是我替阿秋打的！打你一巴掌都算是轻的！这些年我知道你养孩子辛苦，但有的时候你也不讲道理，就像今天这样子！

“没事……我们不怪你们。”大熊二熊打着哭嗝对小西小南说。

“婶婶，你不用帮我们说他，我们又不在乎！”大熊冷哼着说。

……

张春霞也抹了抹自己的眼泪。

张春霞叹了口气。

大熊和二熊都是好孩子，你瞧瞧这些年他们被你养成什么样子了，我们大杂院有谁不怕这两个孩子的，就是因为你没有好好教！

这个巴掌是张春霞打的，她几乎是一点预兆都没有就伸手往李森的肩膀上狠狠打了一巴掌。

“好。”大熊和二熊点点头，“谢谢你，婶婶。”

张春霞点点头，又摸了摸两个孩子的脑袋，才抬头有些不高兴的看着李森。

几年前大熊在雨夹雪的天气里生病发烧，那年生病的人比较多，李森抱着大熊挨个医院的去找大夫，每个医院病人都爆满，李森硬是抱着大熊在寒冬里等了三个小时，李森把身上能脱下来的衣服都脱了，裹在大熊身上，结果李森染上了肺病，到现在都还没有完全好，这事儿就不算了。

她现在可不怕李大明和毛春丽了，以前不敢做的事情以后她没有什么怕的了。

“不用谢，是婶婶对不起你们，这些年因为婶婶没本事没能耐，都没有好好关心你们，我对不起你们，也对不起你们妈……”

时总是帮大熊二熊，哪怕在以前大熊二熊还十分调皮捣蛋，没有变好的时候，所有的邻居都害怕大熊二熊，偏偏她不怕，原来还有这样的故事。

“谢谢婶婶，我和哥哥都记着的……”

“大熊二熊，我知道你们怪你们爸爸，但是这些年他也很自责，他也很后悔，但是他们毕竟是你们爸爸，你们已经没有妈妈了，所以要更加珍惜你们爸爸啊，你们爸爸当年也不是故意的，就不要跟他生气了，好不好？”

“你以后能不能对两个孩子好一点？对他们多一点耐心，孩子本来就挺可怜的，你就不要骂他们了，以后有事好好说，把话说开了就好。”

“可是我怎么没有看到平时春霞姐经常去看大熊二熊的啊，大熊二熊跑到咱家来也都是找我，从来都不找春霞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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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一个响亮的巴掌声传来。

“她不敢理他们啊。一开始是因为她看到大熊二熊就想到自己死去的好朋友，后来她表现出来一点，要关心大熊二熊的样子，就要被李大明骂，久而久之，她就不敢和大熊二熊有多亲近了。”

“不好！”大熊和二熊摇着头异口同声地说。

“大熊二熊，回去婶婶给你们织围巾，就织围跟小西有的那种一样的好不好？这样以后你们也有围巾了，以后我每年都给你们织。”张春霞摸了摸大熊二熊的脑袋。

“原来是这样。”

还有两年前二熊过马路的时候没看路，差点被开过来的一个小轿车撞上，李森跑过去抱开二熊，结果自己摔断了腿，到现在走路还一瘸一拐的，医生都说治不好了，一辈子都是个瘸子了，这事也不算了

“对不起……”小西小南走到大熊二熊跟前，低着头异口同声地道歉。虽然说大熊二熊说了她们没有错，但是两个小姑娘都觉得自己伤害到了大熊二熊。

这两个孩子本来应该是很懂事很听话的孩子，没养好都怪你！你要是不好好养他们，不好好带他们，那你以后真就别做他们爹了，让这两个孩子过来跟我过算了！”

但是张春霞又耐心地蹲下来搂了搂两个孩子。

李桂芝开口了。

“婶婶，我们每年过生日的时候，一大早起来都会发现窗户里被塞进几对鞋垫，过年前我们家门缝里也会出现一些粮票，我们都知道是你送的，但是我们也不想给你添麻烦，所以才没有去登门拜谢，婶婶你才没有对不起我们，才没有对不起我们妈妈呢，婶婶你很好。”

大熊二熊还是有些不屑。

要是在大杂院里，她可不敢对大熊二熊那么亲近，要不然李大明就会说她，毛春丽也会骂她，可现在李大明和毛春丽都不在这里，她就不用收敛了。

……

大熊和二熊吓了一大跳，其它人也吓了一大跳。

“不好就不好，春霞你又何必逼这两个孩子呢，孩子都这么大了，也有自己的想法了，不认就不认呗，以后大熊二熊你们就当没有李森这个爸了。

“小西小南，你们过来跟大熊二熊道歉。”许广之冲着自己两个女儿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