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刘总惯会察言观色的，一看顾展脸露尴色，忙话锋一转道：“磕碰是常事，做生意哪有一帆风顺的，还有你顾总搞不定的人啊？”

刘总见顾展一脸阴沉，打趣道：“哎呦，这是闹不愉快了？一点磕磕碰碰是常事…… ”

“你们要找俨哥吃饭啊，他最近可忙了，我约了好几次都不凑巧。”花玖从后面走来，老远就听到他们好像在谈论傅俨。

“咦？顾总——”

一个头戴贝雷帽的少年蹦蹦跳跳地从二人后面赶上来，“我看背影觉得像，真的是你啊，顾总。”

“哦，你好你好。”刘总跟他寒暄了两句，眼神开始来回在两人身上瞟，这两人的气场总感觉有些怪，而且这小男生一口一个‘俨哥’的，好像跟傅俨关系匪浅的样子。

顾展低头笑了笑。

顾展不自觉地挺了挺肩，顿觉有些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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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展不是不知道怎么和这种年轻活力的小男孩打交道，恰恰相反，像花玖这种类型正是他从前偏好的一款，可此刻他总觉得心里莫名堵得慌，让他不想继续再跟花玖过于热络地相处下去，奈何两人同路又没办法刻意回避，只得礼貌寒暄道：“你怎么在这儿？”

“哦，他……”顾展一时还想不到什么措辞来介绍花玖，毕竟他们其实也就只有一面之缘。

“刘总，那您先去忙吧。”把刘总送走后，就剩下顾展和花玖大眼瞪小眼。

这些天刘总已经在他耳边旁敲侧击提了好几次傅俨，希望顾展跟傅俨通通关系继续拉他入伙，而且措辞间，顾展总觉得这个刘总话里话外好像知道些什么？可他和傅俨在公共场合一向很注意啊，刘总是怎么知道的？

“我来这里布置画廊啊。”花玖遥遥指了一下，“那一片，还有那一片的几个展厅，都有我的画儿。”

刘总一拍大肚腩，“这不饭点了吗？正好叫上傅总，咱仨一起搓一顿。”

顾展顿了顿，现在再回过来想想，一期傅俨之所以那么爽快地掏钱，多半是有和他的私人原因。

顾展目光警觉地望向他，生生把刘总下面的话堵了下去。

刘总可是个人精，直觉此地不宜久留，趁两人说话的间隙，作势翻了翻手机道：“顾总，有个朋友喊我去吃饭，不好意思失陪一下。”

“花玖。”顾展微笑着跟他打了个招呼。

“我叫花玖，和顾总也是刚认识，我跟俨哥比较熟。”花玖自来熟地介绍道。

“这位是？”刘总笑望着来人。

两人自从那晚不欢而散后，就一直各忙各的，鲜少联系，他还没摸清傅俨对他到底是个什么态度，不想再这么不清不楚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