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刘欣雨看到也只当没看到。
现在“双抢”,他们也没必要再合在一起吃饭,毕竟他们早已分了家。
只是刘欣雨不知道该如何开这个口。
让刘欣雨没想到的是,陈招娣首先提了出来。
这天晚饭后,大家坐在院子里,打算乘会儿凉说会儿话再各回各家。
陈招娣一边摇着蒲扇一边道:“现在除了晒谷场的活,生产队里基本没什么大的活,当然也就不需要再往地里送水送饭,明天开始咱们就回老屋开伙。欣雨,你是自己开伙还是去老屋跟大家一起开伙,随你自己。”
刘欣雨心里不由一喜,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故作迟疑,沉吟片刻后道:“我自己开伙吧。”
听说明天开始回老家开伙,最高兴的莫过于刘新建兄弟,这段时间他们被刘欣雨盯得有些狠,再有半个月就要开学了,可是这个暑假他们好像都没有好好玩过,连去河里游泳摸鱼的时间都没有。
对于刘欣雨的选择,陈招娣没有异议,别看刘欣雨最近与他们亲近了许多,陈招娣心里明白得很,事实上刘欣雨与他们之间依然有着不浅的鸿沟。
只看她刚从省城回来,就将四十块钱原封不动地还回来,陈招娣就知道刘欣雨骨子里还是那个傲骄的姑娘。
陈招娣与刘厚兴对了个眼神,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布包,打开从中数出二十块钱递给刘欣雨:“这里是二十块钱,你收好,省着些用应该能坚持到学校开工资。”
刘青松有些惊讶地抬起头来,看了眼陈招娣,再看了眼刘厚兴,张了张嘴,到底没出声。
刘欣雨大大方方地接过钱,“那我就不客气了,多谢爷奶和二叔二婶。”
“你这孩子,谢什么谢!要不是你带着我们抓黄鳝,爷奶想补贴你都没办法,更何况这二十块钱本就是你该得的!”刘厚兴吧嗒了一下烟嘴瞪了刘欣雨一眼道。
刘厚兴本不打算开口,只是刚才刘青松那两眼让他不得不开口。
正所谓亲兄弟明算账,把事情摆在明处说个清楚,才不会生出矛盾。
虽然刘厚兴说话的时候连个眼角都没给刘青松,但是话外的意思依然让刘青松觉得脸颊发烫。
第一次卖黄鳝赚了四十块,通过买卖毛线又多赚了十块钱,也就是说第一次卖黄鳝足足赚了五十块,除去买雨靴和纱手套的钱,怎么也能赚四十块。
刘欣雨去省城期间,家里又卖过两次黄鳝。
虽然没有第一次赚得多,两次加起来也与第一次赚的差不多。
这样算下来,这段时间家里整整赚了八十块。
虽然“双抢”这段时间花了些钱,可是这钱花得值啊!
往年一个“双抢”忙下来,家里不是这个病就是那个病,就算没生病的也得脱几层皮。
今年呢!
因为刘欣雨的操持,家里没有一个人病倒,家里更是和和睦睦,日子过得比哪一年都舒畅。
这些都是刘欣雨的功劳,爸妈只给了刘欣雨二十块,刚才他怎么会觉得给多了呢?
他岂不成了白眼狼了?
刘青松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看向刘欣雨的眼睛里就多了些许歉意。
刘欣雨心里觉得怪怪的,二叔的眼神有些看不懂呢!
“妈,二十块会不会少了些。再过半个月,欣雨就要去学校当老师,是不是该给欣雨做两身新衣服。”正当刘欣雨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就听刘青松道。
陈招娣看了眼刘青松,沉吟片刻看向刘欣雨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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