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他的口袋里几乎已经一贫如洗,连飞机票都是刘欣雨帮他垫,实在没钱买什么特产。
不过他也没有把这个事实说出来,反正跟着刘欣雨总不会真的让他空手而归。
姐弟两人一个专心翻译一个仔细誊抄外加不动声色、小心翼翼的校验,直到半夜十二点半才完成了这份文献资料的定稿。
“这会儿你也回不了宿舍了,就在客厅的沙发上糊弄一晚吧。”刘欣雨将稿子细细收好,捂着嘴打了个哈欠指了指沙发道。
这套公寓虽说也不大,却是明房明厅的套间,透气性远胜畅春巷的房子,在客厅的沙发上睡还是盖床薄毯。
刘欣雨从柜子里找出条薄毯给刘新建,拿上牙膏牙刷和毛巾去水房漱洗。
刘新建本想倒在沙发上就这样直接睡去,被从水房漱洗回来的刘欣雨淡淡地看了一眼,忙不迭地从沙发上跳起来,找出自己的牙膏牙刷和毛巾直奔水房。
刘新建还没从水房回来,刘欣雨就被楼下住着的那位陈老师找上了门。
陈老师指了指自己的腕表,对着刘欣雨厉声道:“这都几点了,叮叮咚咚个没完没了!”
声音之大,几乎把整幢楼的人都给惊醒了。
听着此起彼伏的开门声和抱怨声,刘欣雨的眉头打成了结。
记得刚搬进这幢公寓的时候,吴敏华就曾经提醒过她,注意楼下这位姓陈的老师。
由于刘欣雨难得来这里住,几个月来倒是相安无事。
没想到眼看已经放假了,却把这位陈老师给惹恼了。
刘欣雨并不觉得自己姐弟二人今天的动静有多大,大概也是天热人烦躁,睡不安稳,稍稍有点声音就被无限放大。
刘欣雨不想把事情闹大,只能放低身段,和颜悦色地向陈老师道歉。
“道歉有用吗?老娘好不容易睡着,却被你闹醒,你得赔我觉!”陈老师怒气冲冲地指着刘欣雨吼道。
结果引来诸多嘘声,毕竟这里的人都是被陈老师闹醒的。
她记刘欣雨陪她的觉,那么她是不是也该陪大家的觉?
当然陈老师不可能认为自己有错,在她看来是刘欣雨有错在先,是刘欣雨闹没了她的觉,她才上楼来找刘欣雨,然后才惊醒了大家。
面对陈老师的胡搅蛮缠,听到吵闹声从水房冲回来的刘新建就要上前与陈老师好好辩论辩论,却被刘欣雨瞪了一眼,只能先闭上嘴巴。
“陪觉?你们谁知道这个觉该怎么陪?还是请陈老师说来给大家听听吧。不过陈老师真的想睡觉的话,我房里倒是有安眠药,要不要试试?”这时住在二楼的杨老师突然开了腔。
听到杨老师的声音,刘欣雨的眼睛刹那间亮了起来。
她怎么就忘记了呢!
杨老师才是住在自己正下方的住户,而陈老师虽然住在二楼,但是并不住在自己正下方。
她的房子与刘欣雨这个套间隔了整整三套房,就算刘欣雨在房里闹出动静,受影响在也应该是正下方的杨老师才是,而不是陈老师!
“安眠药我这里也有,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陈老师换房子了?我记得杨老师才是住在我这套房子正下方的住户。”刘欣雨开始反击。
“对哦,陈老师的房子隔着三套房吧,我住在杨老师隔壁都没听骊楼上的动静,陈老师耳朵真灵!”
“我也没听到!”
“我住对面也没听到刘博士这里的动静,倒是陈老师的尖叫声实在有些恐怖,大半夜的这样叫,吓死个人了!”
“……”
楼上楼下就不存在没有与陈老师吵过嘴的,现在得了机会,少不得七嘴八舌地控诉起来。
“你们,你们欺负人!她不就比我年轻吗,就让你们如此袒护她,那么多人联合起来欺负人,就不怕天打雷劈!”陈老师没想到会面临大家一致的口诛笔伐,顿时往刘欣雨家的椅子上一坐,拍着大腿边哭边骂。
“你!休得污蔑我姐!”刘新建实在是忍无可忍,不顾刘欣雨的阻止,上前来指责陈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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