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许氏,因为怀有身孕,不能多用灵泉水,得需要另外安排。
路上也不是说话的地方,江月就让联玉和那个壮汉坐到车辕上,她和房妈妈在车厢里照看许氏和晕过去的宝画。
却看联玉踉跄了一下,喷出一口鲜血,溅在雪地里尤为刺眼。
所以至多就是再颠簸一阵,经验丰富的车夫能控住马,最快的情况,则是车厢撞到树或者山壁,马车自然会停下。
“公子让开!”壮汉大喝一声,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了那马前。
因为动用了不少内力,所以他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唇边也渗出了血。
所以江月便接过了掌家权,开始分配任务。
顺带还有那个生死未卜的陌生小孩,也被车夫安置到了车厢里。
马受了惊,但来时她掀帘子查看过路况,附近并没有什么悬崖峭壁。
“阿月!”许氏死死捂着肚子,低低地叫了她一声,而后看向联玉,想让联玉别听江月的。
才刚经济过一场意外,素来有决断的房妈妈都有些恍神。
“带母亲走。”拉着许氏的江月立刻做出了分析。
两人自来有默契,联玉也不多说什么,只深深地看了江月一眼,瞬息之间便挟着许氏一道出了去。
眼看着就要追上的时候,却看一个身形异常高大的壮汉从路旁冲出。
江月根本没给她争辩的机会,直接把她推到了联玉身边。
知道她们都未曾受伤,宝画这才放心地在车厢里头晕了过去。
“有个小孩,惊了马。”他飞快的解释了情况,尝试过用内力停住马车无果后,翻身从车顶回到了车尾。
她让宝画带着同样受惊的车夫去后院的小厢房安歇,房妈妈和许氏把那小孩带回屋,从之前收进箱笼的细软里翻出今晚用的被褥。
而且租赁马车的时候,她也特地跟车行申明挑选了经验最丰富的老师傅。
就发生这么一个变故的工夫,方才还晴好的天已经彻阴了下来,鹅毛大雪洋洋洒洒落下。
马车缓缓停稳之后,坐在车辕上、亲眼目睹了全过程的宝画已经连表情都忘记做了,愣了半晌才‘哇’一声哭出来,手脚并用地爬进车厢里去看房妈妈和江月。
等到她们都动了起来,堂屋里也只剩下江月、联玉和那个陌生的壮汉。
联玉轻轻推开她的手,提气接着上前。
他又是一身低喝,腰马下沉的同时,一手扣住辔头,一手拉住车辕。
“多谢壮士搭救。”江月先福了福身,道过了谢,“不知道如何称呼?”
但山路狭窄,雪天也实在路滑,而且马儿似乎也有些受惊,并没有停下,而是呼唤跑到了山间另一条人迹罕至的路——
“我姓熊,单名一个峰。”熊峰大
车内众人不会有生命危险,真要有危险,江月有灵泉水,也能保所有人一口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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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被那马拖行了十数米,他边边尽是堆积起来的雪和泥,恢复了镇定的车夫才总算控制住了马儿。
这下子是真的不用赶着回城了,安心回老宅住一宿再说吧。
一时间许氏也说不出再让他去救人的话,只赶紧把他搀扶住。
很快,马车载着众人回到了南山村的江家老宅前。
“阿玉你快……”许氏看着还在往前疾驰的马车,急得直到眼泪,想说的自然是让联玉再去把江月和其他人救出。
那小孩也无事,只是饿晕了,又有些着凉而已。
…………
江月从许氏开始依次给众人把脉,确认大家都没受伤,只是受了惊,而后才去搭了搭那小孩的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