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审案的人群中也哄闹起来,“这就是那史文正的夫人?天杀的,放着天仙似的妻子在家不管不顾,跑到外面狎妓,这人脑子是不是有毛病?”
穆知县又是拍下惊堂木,让衙役把他按住,又传来青楼的妈妈询问。
胳膊,把他往衙门送去。
这几人不用想也知道,并不会为他作证,尤其穆揽芳还是穆知县的爱女,真要把她牵扯进来,惹得穆知县不悦,这罪说不定还得重上三分。
他咬牙切齿,就要从地上挣扎着起来。
一行人跟着她下了酒楼,门口已经停好了马车,显然一切都在她的计划之内。
“没听方才那兄弟俩控诉嘛,这姓史的,敢偷妻子的陪嫁送给妓子,脑子没毛病的人能做这事?”
史文正百口莫辩,脸上时青时白。
史文正连忙求饶,“大人明鉴,这镯子是卫氏亲自给我的!当时……”
穆知县已经升堂,卫家兄弟也已经将史文正的罪行娓娓道来。
方才还言笑晏晏的大美人,到了堂前的时候却是眼眶通红,梨花带雨,对着穆知县行过礼后便对着自家兄弟怒道:“你俩不是说来探我的病么?怎么突然闹到了公堂之上了?”
接着又看向跪在堂前的史文正,一脸迷茫道:“夫君怎么这般狼狈?你是秀才之身,见官不用下跪,怎么跪在这儿?”
江月跟着她们上了马车,联玉则坐在车辕上。
再不明白状况的百姓也知道,现下的重点根本不是史文正算不算偷了妻子的玉镯,而是他将干系重大的玉镯充抵嫖资。
他想说当时还有人证,但随即又想到当时史家的人都已经撤走,在场见到卫姝岚把镯子给他的,只有江月、穆揽芳和卫姝岚的陪嫁丫鬟巧鹊。
前后脚的,他们到了县衙。
“咱们也过去看看。”卫姝岚说着先起了身。
“肃静!”穆知县拍了惊堂木,接着询问道:“卫氏,你来辨一辨,这是不是你丢失的陪嫁玉镯。”
“卫姝岚!”史文正再蠢钝,此时也反应过来,今遭卫家兄弟发难,是卫家人早就设计好的!
他只能捏着鼻子忍下这口恶气,道:“当时我并不知道这是宫里的东西。实在是有人害我!”
这话一出,公堂前顿时哄笑一片。
青楼的妈妈也不敢说假话,直接就说那镯子是史文正前头拿来抵嫖资的,她前头可绝对不知道这是宫里的东西,还是今日听卫家兄弟说了,才知道这东西的来历!
衙役呈送那玉镯上前,惊疑未定的卫姝岚拿起仔细看过,恭敬回禀道:“确实是妾身丢失的玉镯。”
“纵然那他拿你的镯子不算偷,冒犯天家的大罪,岂是他一个‘不知’,就能‘不知者不罪’的?又岂是你一个妇道人家,说撤案就撤案的?”
“你们在外头等我就好。”卫姝岚说完,转过脸便也去了堂前。
看热闹的百姓将堂前围得水泄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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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知县挥手让她下去,转头喝道:“史文正,你还有何话可说?”
卫姝岚一脸不忍地道:“大人明鉴,是妾身没弄清楚状况,若是夫君拿了妾身的东西,其实也不算偷。妾身能不能……撤案?”
穆知县话音落下,围观的百姓又议论起来,既有说卫姝岚心肠太过软和的,也有接着骂史文正猪油蒙心的
穆知县将一份文书扔到他眼前,“这是五日之前,卫氏的丫鬟来报官,说弄丢了家传玉镯的文书。你的意思是,她前脚把玉镯给你,后脚就来报官,还能操控着你把这玉镯送给青楼中人是吗?”
史文正如蒙大赦,立刻道:“夫人来的正好,快帮我解释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