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心大,用绷带擦了擦血,就把药粉往伤处一倒。
也就眨眼的工夫,那隐隐要裂开的伤口居然就止住了血。
“这药也太神了!”熊峰跟不觉得疼似的,一脸的惊喜。
联玉朝他递一个眼神,他立刻就对江月道:“我要买这个药,买很多!”
“很多是多少?”
熊峰又去看联玉,联玉想了想说:“先要五十瓶吧。”
“这么多?”江月现下拢共才做了一二十瓶。
小半瓶就能止住这血肉模糊的刀伤。
一群跑单帮的,一口气准备五十瓶这种药,哪里是在做生意,简直是在做刀口舔血的买卖了!
江月忍不住狐疑地看了熊峰一眼。
熊峰努力憋出一句:“京城的兄弟多,我想给他们送一些傍身。”
联玉也顺势接口:“京城那地界物价高,一瓶这样的药得三四两银子。多买一些,还能去京城倒一倒。”
熊峰忙不迭点头,“对对,所以先要五十瓶,卖得好的话我还需要更多!”
跑单帮本就是挣的南北倒卖的差价,江月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前头没想到这一层,做的不够,你多留几日,我得做几日。”
说着,江月又想了想,带着笑意,难得地主动给熊峰添了一碗茶水,“既需要金疮药,那别的还需不需要?比如治疗小伤的普通伤药,而且我还能做旁的,例如你们在外行走,总有露宿的时候,会不会需要驱散蛇虫鼠蚁的药粉?还有马上天热了,人在外头跑容易中暑,不得备点解暑药?”
熊峰挠头道:“普通的伤药不是到处都能买?蛇虫鼠蚁那不是点了艾草驱一驱就好了?中暑就多喝点水呗……”
联玉轻咳一声。
得,花的是他家公子的银钱,他公子乐意就成!
熊峰生硬地止住话头,说成,“这些药我全都要了!”
而后豪气干云地在柜台上拍出一张银票。
江月倒也不是真的要敲熊峰的竹杠,而是她配出来的药确实比那些土法子好。试用过,他就知道。
五十份金疮药她按市价算,考虑到路途遥远,不适合用粗瓷瓶装,更适合用油纸包成小份,她便扣掉十文钱的瓶子钱,每份给多装一些,还计作一两银子一份,便是一百两。
加上普通伤药、驱虫药、解暑药等,也按着五十份的数量配,抹个零头,算上前头的,合计一百五十两。
拨完算盘,江月看着那二百两面额的银票,打开钱箱子准备找零。
熊峰这次不用他家公子提醒了,有眼力见儿地道:“不用找零,多的算成下次的定金。”
江月也就收下了,秉承着交情归交情,生意归生意的想法,她还是写了两份收据给熊峰,写明八十两是第一批药物的价格,其余是第二批药物的定金。
交付清楚之后,江月就让熊峰去后院的小房间休息,然后开始和联玉商量起添置药材的事儿。
那一百两的药材在经过一个月的经营售卖,用了还不到存量的十分之一。
但现下要做那么些药,且熊峰的意思是还需要第二批,几样药材便得及时补货了。
联玉说自己省得,“你先做完这批,过几日我会再去跑一趟。”
得了他的准话,江月也不操心了,喜滋滋地开始配药碾药。
联玉去往后院,就看到熊峰并没有进屋休息,而是站在那儿一脸的一言难尽。
见他过来,熊峰忍不住嘟囔出声道:“公子费这么些事儿作甚?不麻烦吗?”
先是费劲巴拉地各处去收上好的药材,自己另外撰写单据账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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