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一片,军属们听到响动, 就不再躲藏, 而是直接放下了手里的活计, 迎了出来。
看到领头的齐策,绝大多数人还会上前打招呼, 问问自家儿郎的近况。
齐策并不摆谱,回答了一箩筐的问题后,他留下了一车米面粮食, 说是殿下吩咐的,专门给他们采办的东西。
人们欢呼一声, 转而七嘴八舌地问起说:“那殿下人呢?之前听你们说去接殿下,怎么他没和你们一道回来?”
“是啊,之前殿下杳无音信大半年,现下好不容易说快回来了,真是神佛开眼!”
陆珏的踪迹,那是绝对的军中机密,即便是对着军属,也不能乱说,齐策便只说殿下就快回来了。
江月在旁边安静听着,从军属们的态度听出来,这些人是真的很拥护陆珏,甚至还有缺了一条腿的老者拄着拐杖,吃力地从家中挪出来,就为了听一听的他的消息。
很快,也有人注意到了队伍里的江月。
他们用好奇的目光打量她这个生面孔,有个身形高大的女子同齐策站的近,视线一转就打趣道:“这面生的小娘子也是来投奔殿下的?还是你们谁在外头……”
齐策赶紧咳嗽一声,“这是我们从外头请来的大夫!”
说话说到这会子,那一车粮食也卸完了,齐策拨开人群走到江月周围,询问她后头是怎么个章程。
江月就道:“侯源和我说了,从这到军营,也不到一个时辰,我想先在这儿安顿,若军营那边有用得到我的地方,我再过去。”
军营里全是男子,她过去自然有诸多不便。
而且她脸上的伪装也快褪色了,一路上半个月都没洗澡,即便是在暨城的客栈,她也只敢关上门窗简单擦洗一下。
邺城内的城寨里,妇人和老人、孩童居多,她待着就自在多了。
齐策也是这么想的,毕竟眼前的少女不只是大夫这么一层身份,军营那边随时开战,她真要出个好歹,自己实在不好和殿下交代。
他松了口气,喊来方才那个和她交接的高大女子,先给江月介绍:“这是熊慧,这里的事儿多是她在管。往后你有事就找她。”
再对熊慧叮嘱道:“江娘子很是要紧,你千万看顾好她。”
熊慧排着胸脯说:“我还能不知道大夫有多重要?你放心,江娘子要是少根头发,你都算我头上!”
时辰不早,齐策也不再耽搁,带着人出发。
侯源还不忘凑到江月跟前,说:“我刚去找我娘了,你有事也能找她。”
都是好意,江月也不好拂逆,就还是道谢。
等送走他们,军属和伤兵们便把江月围住,询问她打哪儿来啊?怎么愿意到这儿来行医?
熊慧叉着腰赶人,让众人自去做自己的事儿,而后才带着江月去找屋子休息。
熊慧把她带到一个小院前,开诚布公道:“这里从前住着一对老夫妻,三个儿子都在军中,但是那三个儿子都……两人伤心过度,前不久相继去世了,这才空出来了。你要是忌讳,我再给你找找地方。只是没有这么宽敞的,可能得跟别人挤着一起住。”
小院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有一间主屋,配有堂屋、灶房和茅厕,也自带院子和水井。大小和设施,跟江月从前住着的任何院子都不好相提并论,但在这片绝对是好地方。
不然也不会分给送了三个儿子上战场的老夫妻住。
江月摇头说不介意,“这里就很好。”
熊慧虽然打下包票要照顾她,但看她弱质纤纤的模样,也怕她娇气不好相与。
闻言她也松了口气,爽朗笑道:“那就好,你就在这儿安心住下,我就住在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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