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慧先带她
“还能是什么事儿?自然是抓内奸。”陆珏觑了一眼她的脸颊,破天荒的觉得她配置的药膏有些碍眼,让人瞧不清她真正的肤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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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生辰?”
江月的裙摆盖在他的腿上,往旁边挪了挪,才问:“什么事儿?”
她连声说对不住,而后飞快地把门带上,隔着门板解释道:“我以为你又生气地走了,这才推门进来瞧一眼。”
不用江月发问,熊慧道:“今日我不带人采草药了,咱们得抓紧时间开始准备殿下的生辰。”
“嘶。”陆珏轻轻地痛叫一声,江月才发现自己失了力道,拽痛了他。
擦着擦着,江月难免注意到他背后的水渍晕染。白色的中衣贴在他劲瘦的窄腰上,依稀能透出肉色。
翌日清晨,江月睡醒的时候,陆珏已经离开了。
江月点头,“军营里全是孔武有力的士卒,再蠢笨的人也知道不能在那处动手。”
他腰后也有一道长疤,微微凸起,一直延伸到……
“办法是有,但得在城寨里头施展,少不得也需要你配合。”
他果然还是把侯源的话听到了耳朵里,江月好笑地抿了抿唇,随后又正色道:“你想到办法了?”
没多大会儿,陆珏身穿中衣,带着水汽进了屋。
这些还都不是江月的强项,熊慧把所有的安排说过一遍,都没听她主动说要包办什么,便也猜到了一些,说:“不然这样,江娘子就跟着我,帮着我打打下手。”
“那我也来帮忙,有什么我能做的?”
熊慧神秘地笑笑,“殿下俭省又心善,肯定不愿意见到我们为他破费。但特事特办,仅此一次。回头殿下怪罪,我也担着。”
少年皇子的手带着灼热的温度,轻而易举地圈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到身边坐下。
熊慧说是啊,“再有五日就是殿下的十七岁生辰,殿下之前从未在前线庆过生,但去年殿下遭了那么大的灾,好不容易平安归来,还升了军职,重明军有了正经名号,几件喜事遇到一处,这次怎么也得热热闹闹的办一场。”
“他知道吗?”
轻微的水声再次响起,她也不敢再听,连忙回了屋。
陆珏却说不急,“还有正事儿呢。”
陆珏却说不用,“过几日你就知道了。”
“你等头发干了再睡。时辰不早了,我先睡了。”她转身就要铺开自己的被褥。
熊慧掏出一个小本子,上头并没有写字,全是她独创的一些标记符号,翻了一阵,她道:“其实几日前已经开始已经安排了,买菜、沽酒、购置焰火、彩排歌舞……”
江月收回目光,连忙说抱歉,然后将干布帛垫在他半干的头发后头,围在他半透不透的中衣。
“没有,只是听到门口有些响动,怕影子照在窗上让人瞧见。”
他的语气还是懒洋洋的,说的却真的是正事,“既知道了有这么一号人,总不能一直放任不管……也省得我这‘贪花好色’之辈,次次回你这儿都得翻墙走窗、鬼鬼祟祟的。”
陆珏颔首,随手扯下布帛擦了擦发尾,说睡吧。
江月听着熊慧说了具体的日子,才恍然想起,原来去年在荒山的山洞中二人相遇那日,正是他的十六岁生辰。
江月自然点头应下。
他的头发也拆开洗了,头顶简单的擦过,其余湿发披散在脑后。
她起来没多大会儿,熊慧和侯大婶就一脸喜色来了。
正有些心神不宁的江月见了,便找了干布帛,站到他身后给他擦头发。
“嗯?不和我说说具体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