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些天有要?紧事须先处理,跟我们几个人说过了,只等?他闲暇,再请他一场。”
“喂
“她的来历,或许与近来城里发生的一件大事有关联。”陈俊卿道。
陈太太询问她的底细,何平安不?敢透露,好在她平日沉默寡言,又作痴傻之?状,旁人都以?为她受过莫大的刺激,她说了几个字后便闭口不?谈,陈太太也没有继续追问。
“喂,我知道你不?傻,你说句话,只要?跟我说句话,我就把?我娘给我茯苓膏分你吃。”
光阴荏苒,展眼过去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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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太太给儿子夹菜,看着他吃,自己叹息道:“你前几天捡回的那个姑娘,今日醒了,只是……”
何平安大被?蒙过头。
有一天秋妈妈没来,进门的是金霜,没了亲娘看着,她一张嘴说出的话简直能气死人。若是搁在以?往,何平安早就动手?了,不?想如今是四大皆空的心境,她躺在床上,任由这小丫鬟说破嘴皮,也呆呆的毫无动静。
陈太太觑他脸色,为难道:“这样的女人,留在家?里长久下?来恐怕村里人会?说闲话。”
“三天前知府老爷在鄱阳湖上抓到一群水匪,这些水匪趁夜烧抢了一艘往岳州去的商船,船上胡姓客商身死,一众家?小仆从所存无几。那石滩离沉船的地方不?是很远,想来她可能是船上的人,夜里慌不?择路跳下?船,随浪漂到此地。”
何平安看得出来,这个陈太太确实是个良善之?人,只是有时软弱无主,她身边那个秋妈妈才?是厉害的。秋妈妈每日都会?来看她,身后时常跟着一个水灵灵的小丫鬟。
“难怪,这就说得过去了。”陈太太双手?合十,一脸心疼道,“不?然?好端端的人,怎么忽然?就痴痴傻傻,原是碰上了杀人不?眨眼的水匪。”
陈俊卿笑道:“谁人背后不?说他人闲话的,且等?她有几分清醒了,再看看。”
何平安在顾家?的时候什么好吃的没吃过,哪里稀罕她的茯苓膏,见?她又靠近几寸,忍不?住把?眼睛闭上,图个眼不?见?为净。
她指了指脑袋:“这儿有些痴傻。”
陈太太摇了摇头:“只知道她叫何平安,旁的都不?记得了,嘴里一直念叨她亲娘,听着有些可怜。娘现下?不?知该如何是好。若要?让她漂泊在外?,实在不?忍心。但这样来历不?明的女人,搁在家?里,只怕会?招来祸事。”
何平安撞到了头,她摸着脑袋,见?小丫鬟张狂得意,忽然?一把?抱住她的腿,死也不?松。
那小丫鬟喊她姐姐,娇俏顽皮,听说叫金霜,是陈少爷的贴身丫鬟。何平安最讨厌她捏自己的脸,这样轻佻的动作叫她记起了顾兰因、朱娘子。她明明已经?逃了出来,谁想这天下?竟如此之?小,转头就是他设下?的罗网。何平安也不?知道在这里的平静日子能过几天,经?历过命悬一线的危机,她心力交瘁,现下?只浑浑噩噩躺在西厢里,等?着她们将自己赶出去。
何平安在陈家?吃得好穿得暖,元气渐渐恢复,偶尔也会?趁着院里人少,出来晒一晒太阳。
“可曾打听到她家?在何处?姓什么?”
还以?为你今日不?回来了, 不?是说有个同窗到了浔阳么,晚上就没想给他设宴接风洗尘?”
“等?她身上病好全了,若能说几句话,知道回家?了,我们为她备好盘缠,找两个信得过的家?人,将她送回去。”陈俊卿道,“若是一辈子痴痴傻傻,姑且就先养着,他日因缘际会?,有家?人寻来,便放她走。”
他在陈太太这里用完饭,先回了书房,不?曾多留。
而金霜见?状,怒道:“你这人,怎么好话歹话都不?听,非要?你金霜姑奶奶动手?才?听话?”
金霜说的口干舌燥,渐渐火气更大了,她撸起袖子站到她的床边,想了一下?,却用哄小孩的语气道:
金霜扑上床就扯被?子,一副蛮不?讲理的样子,最后将她一脚踹下?去。
“什么事?”